公孙胜捻着髯毛道:“真是出色,出人意表,想不到这些战略都是出自扈官人之手,当真是绝代奇才。”
柴进听得此言,一口酒呛了出来,仓猝去丝巾擦了擦嘴道:“那敢问扈官人,这坐寇又是如何行事?”
最后三娘看着公孙胜道:“不知先生之意如何?”公孙胜笑着说道:“不知寨中贫道能做到甚么职衔?”三娘也笑道:“除我位以外,任凭先生遴选。”两人相视大笑起来。
扈三娘笑了笑,指着劈面坐着的从议官道:“这事请这位兄弟来讲。”
三娘扶起世人后道:“各位投入盗窟,我天然是万分欢乐,但各位须服膺,我这盗窟不似他处,端方森严,法度严苛,如此方能求得公道,官府便是本身做下的法度不能依行,方才有我等替天行道。是以,我这寨中,只讲公道法度,非论情面,但诸位兄弟入了伙以后,凡犯了端方法度的,便要普通惩办!”
三娘续道:“流寇便是四周打家劫舍、劫富济贫这类。这般行事的,不管是劫道还是劫夺大户、村坊,劫夺大户、村坊的,劫夺以后,人丁逃散,百业凋敝,下次你也就没处所可劫了,都是杀鸡取卵。劫道的劫很多了,人就不往你这过,你还要越界去别的豪杰空中上乞食吃,也惹人嫌。”
三娘笑道:“劫富济贫也不失为一条门路,但有一个隐忧,听我道来。我们干这落草为寇的事,也不是没本钱的买卖,这类买卖的本钱实在大了去了,我们做的是刀口上舔血的买卖,本钱就是我们的身家性命!哪个高门大户不都是有看家护院的庄客?哪个又不都是与官府勾搭,有官军护持的?我们去劫这些富户啊,老是要厮杀冒死的,用性命热血去换来酬谢,这便叫做血酬!”
杨林叹道:“我的爷,天下间另有这等事,落草的豪杰坐了官衙,替官府收税,保境安民,管治一方,这是多么了得之事。”
那从议官起家团团一揖后道:“小可姓陈名景,在少华山任一等从议官,另有另一层身份,便是出任附近华阴县府衙押司一职。”
跟着世人重新坐定,又开端饮宴吃酒,猜枚斗饮起来。吃了半日工夫,只见馆外一彪军马到来,大门外抢入一人来,恰是九纹龙史进,只见他风风火火、大踏步奔将出去,口中大声喊道:“俺家师哥在那边?”
听完以后,公孙胜第一个鼓起掌来,柴进也击节赞叹,裴宣叹道:“如拨云见日般明朗起来。”杨林等都是拜倒道:“愿跟随扈官人替天行道!”
杨林道:“扈官人说的是,此前我与邓飞两个也合股做过几次这类买卖,最后一次赶上那家富户家浑家多势众,不但财帛没到手,差点把两条性命送了,也就此逃散,各自流落江湖之上。”
众豪杰都感觉有事理,本身权势刁悍了,方才做得好替天行道、劫富济贫这事。
那陈景笑道:“既是也不是,既不是也是。实在这华州几个县内,上部属吏、做公之人,现下十之七八都是少华山与史家庄的人,我等皆做的便是替天行道之事。”
邓飞道:“扈官人,我们能够劫夺富豪官商,本身取一份留用,其他的便散给费事人家,便是劫富济贫,一样能够替天行道。”
招贤馆大殿内,三娘清清嗓子续道:“现在这世道,朝堂上,奸臣寺人当道,赃官贪吏横行,处所上,土豪恶霸勾搭官府,鱼肉百姓,祸害一方。在坐各位兄弟都是教官府、恶霸逼迫得活不下去,方才逃脱江湖上落草为寇。少华山三位头领也是这般落草的。我想凡是能为良民时,谁情愿流落到落草为寇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