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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那押生辰纲老都管、虞侯并十个厢军被杀死在黄泥岗上,到得傍晚时被过山猎户发明,孔殷到县里首告。县官听得出了偌大性命官司,不敢怠慢,随即取了猎户口词,叠了一宗案。便唤本处所都头、仵作,并地厢、里正、猎户一干人等,来到黄泥岗,上到岗来,取一众尸首退场查验了。
府尹喝道:“胡说!‘上不紧则下慢’。我自进士出身,历任到这一郡诸侯,非同轻易!本日东京太师府,差一干办,来到这里,领太师台旨:限旬日内,必要捕获各贼正身,完整解京。若还违了限次,我非止罢官,必陷我投沙门岛走一遭。你是个访拿使臣,倒不消心,乃至祸及于我。先把你这厮迭配远恶军州,雁飞不到去处!”
三娘笑嘻嘻的取出一个牛皮水囊道:“那透瓶香好酒随身带了一壶。”鲁智深大喜,接过拔了塞口,抬头便是大大喝了一口。杨志闻得那酒香气,亦是口唇大动,鲁智深喝了几大口方才交给杨志,也喝了几大口,杨志大喊畅快道:“这酒果然好生有力量。”
鲁智深笑道:“洒家正有此意,不知扈大寨主,可愿笼络否?”三娘笑道:“求之不得。”当下三个便在殿上烧了黄纸,立了约盟,二龙山也入了盟来。
三娘笑道:“鲁大师,杨制使,实不相瞒,这透瓶香在华州已是能大量酿制,每月能得千坛美酒。”当下三娘说了少华山、史家庄替天行道、劫富济贫之事,又说了与桃花山、柴家庄缔盟之事。
便唤过文笔匠来,去何涛脸上刺下“迭配……州”字样,空着甚处州名,发落道:“何涛,你若获不得贼人,重罪决不宽恕!”恰是:脸皮打稿太乖张,自要安然人受殃。贱面可无烦作计,本心也合细筹议。
鲁智深在堂后闻得香味,大喜之下顿时拉了杨志道:“杨制使,且随洒家去吃香肉,扈官人烹制的香肉,人间一绝。”两个来到殿上,果见三娘煮了一大锅香肉在那边,见两个来时,笑道:“鲁大师、杨制使,刚好肉熟。”
三娘见他两个争相认错,叹口气道:“我也晓得财帛在手,但不分时,众兄弟都眼望着。分也就分了,但须得叮嘱细心,使钱时切勿大手大脚,不然迟早漏馅。罢了,此时再说也于事无补,保正还是先差人刺探动静为好。教庄内迟早筹办,若案子发作,方才好尽早脱身。”晁盖与吴用两个应了,安排人自去筹办。
三娘大怒,甩脱晁盖后,转头只道:“要你管我!”说罢抢先便走,晁盖不明以是,只得在前面苦追。晁盖不及三娘脚快,一起赶得甚是辛苦。
从老都管尸身上取出版信、腰牌多少,看了方知是大名府押送生辰纲的。世人回禀县官后,那县官不敢怠慢,仓猝差人往济州府衙、大名府、东京蔡太师三处送信细报。只是当场无一活口,也不知何人所为,也不知有多少人动手,便是一派无头公案。
晁盖忙替吴用说话:“只怕无这等巧事。”三娘冷哼道:“当年我劫那生辰纲时,都藏了半载方才取用,这般方能避过耳目。现在这般做来,我那杀人灭口也白费了!不听我言语,迟早案子发作!”当下起家愤然离席,晁盖、吴用在那边面面相觑,一场欢宴却不欢而散。
诸事定后,寨中大吹大擂大摆筵席道贺了一夜,三娘又教鲁智深、杨志赍发金银厚赏,以收民气,高低俱都欢乐。吃了一夜酒后,都在盗窟安息了。
三娘不由心头大怒,上前拉着晁盖便走,边走边低声怒道:“附近这很多做公的,只在此何为?”晁盖反手拉住三娘玉手边走边道:“放心不下你,只在此地专等。”三娘愣了一愣道:“我自有脱身之法,要你担忧?”晁盖道:“晁某从未扔下兄弟不顾,何况你还是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