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以为背后这一招以逸待劳,有说不尽的萧洒,真可说是平生从未有过的佳构,只可惜少了几个看客和几下掌声,未免美中不敷。而独一的一个见证者,不久也要毙命在本身刀下。
“真是天佑我也!”他喝彩一声,径奔老者。
明显他们正蒙受关千剑刚才的痛苦,乃至比他更糟糕。他看得焦急,绕到仇敌背后,欲要前后夹攻,只望能够收到奇效。
他把向前跨出的脚竭力再挣出数寸,同时举剑后封。
一条通衢上,一个老夫牵着一匹白马,慢吞吞向一户庄子走,马背上驼着一个麻袋,似是稻谷或是豆子之类。
关千剑乏词以对。
兔子精不觉得忤,仍笑得很和蔼,道:“这也没甚么别离。如果是六如门的人,我杀了他以后,少不得搜一搜身,看看有没有信物书柬之类,如果不是呢,就省了这些费事。”
当关千剑湿漉漉地从山下的水潭里爬起来时,只闻声山腰上草木窸碎,已见不到兔子精的人。他不敢怠慢,飞也似地沿河沟向下流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