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清敛眉想了一下,回身对江细雨低声叮咛。“谨慎跟着!”
玉壶子抬起的木剑缓缓放下,却还是有些不甘心,“我奉告你,修道之人,降妖除魔,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如果想求我放了这个不人不妖的小怪物,决不成能!”
“濯清从不求人!阿音的存亡,也不是别人能够决定的!你杀,我救,你我各凭本领!”濯清冷冷回道。
阿音却耷拉着脑袋,如霜打了的茄子普通,没了活力,诺诺地问道,“我方才是不是又犯病了?”
玉壶子将桃木剑重新放回身后布囊当中,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对着濯清扬了扬头,“你跟我来!”
“你知不晓得这伤药是~”江细雨气嚷了半句又戛但是止,翻了个白眼心道,“不识货的臭丫头,这但是仙药,懂个屁啊!”
“你、你、你”玉壶子气结,又看了眼阿音那对劲的小眼神,死命地咽了口气,“好,你同我一起破阵,前提是甚么?”
江细雨翘着的手指刹时僵在那边,连带着嘴角荡起的浅笑也冻住了一半。要不是看着对方那件肥大的蓝色外衫都袒护不住的血痕,江细雨真想掐死她!
江细雨指着本技艺掌中的血渍,惊奇地问道,“你,不疼?”
江细雨熟谙的阿音,是卤莽的,张牙舞爪的,惹事生非的。现在她俄然表示的仿佛被丢弃的小怨妇,江细雨实在有些不适应。
江细雨看着那奔腾着的小身影,一口老血几乎喷出去,仓猝朝着火线大喊,“你给我留点,留点!”(未完待续。)
“清清会杀了我的,必然会杀了我的!”阿音惶恐地一把抓住江细雨的手,眼中的无措任谁看了都会不忍心。
“流这么多血都不疼?”江细雨进步了声音又问了一遍。
“你的桃木剑!”濯清抬手一指,话未说完,玉壶子就跳起来退出三丈远。
“既然如此,那濯清告别!”濯清说罢作势要走。那老道却大声嚷道,“想走,没那么轻易,先留下右手再说。不然我玉壶子出去以后如安在江湖当中安身,在徒子徒孙面前又有何颜面可言!”
“前辈肯定能斩得了濯清的右手!”濯清缓缓抬起右手,掌心气流微动,竟是真气凝集。而白净的额头上,粉色的桃花印记,明丽逼人。
玉壶子贼兮兮地盯着濯清看了半响,又将目光转向阿音,啧啧两声叹道,“你做这么多事。就是为了这丫头吧!我本来还觉得你是个修仙的苗子,看来又是个自甘堕入尘凡的俗人!唉,真是可惜了这份资质!”
阿音如吞了苍蝇普通,张着嘴呆愣地看了他一眼。“江大侠。你能不这么恶心吗?”
“哎呀,小爷身强体壮的,这么点伤口算得了甚么。你没瞥见清清受那么重的伤,眉头都不皱一下吗?他都不喊痛,我也不痛!”阿音仰着小脖子答的理所当然。
江细雨并未见过阿音被赤金丹节制时的模样,随口回道,“我来的时候你已经昏倒了。至于犯没犯病,我不晓得,你干吗不去问濯清?”
江细雨不觉得然地撇撇嘴。濯清率先抬脚根上玉壶子,阿音却决计掉队两步,与江细雨走在了一起,濯清微微楞了一下,脚步未停,很快与二人拉开了间隔。
江细雨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抚,触手却一片黏稠之感,忙低头一看,阿音方才被玉壶子的桃木剑砍伤的处所,还是血流不止,竟渐渐地浸湿了外衫。
江细雨搜肠刮肚地寻觅合适的词语筹办安慰她一下。阿音却又开了口,“方才阿谁老猴子一向说我是个不人不妖的怪物,清清固然活力,但是竟然没有辩驳。江细雨,你说,我不会真的是个妖魔吧?”
江细雨心下猜疑,“这伤口明显很浅,如何会一向血流不止?那老头的桃木剑究竟是甚么宝贝,这么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