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效想也不想便回绝道:“不巧了,儿子早晨跟蒋三郎有些事要相商,恐怕不能陪小巧表妹了。”
沁瑶惊奇地张大嘴:“世子...”
话音未落,上首投来两道目光,落在那春光日影中的少年身上。
正想着,马车猛地一顿,竟停了下来。
雨过晴和色的澜袍,汉白玉的腰带,身形矗立,举止安闲,面庞更是俊美得令人目炫,老天爷在缔造蔺效时仿佛表情格外的好,毫不怜惜地给了他一副上好的皮郛,崔氏淡淡的移开视野,澜王却生出与有荣焉的豪情,这是他的宗子,昂藏七尺,比初升的朝阳还要刺眼三分。
花厅前两株桃树开得恰好,霏红的花瓣在乐声中被东风从枝头吹落,扰人思路地四周飞扬。
澜王一怔,旋即笑道:“是了,本日是女儿节,传闻皇兄下旨今晚不可宵禁,届时护城河旁还会停止花灯会,你小巧表妹想去看看,你如果早晨没甚么事,便带着小巧去凑凑热烈吧。”
蔺效疑窦丛生,当日在莽山对于蛇妖时,那小娘子有勇有谋,实在不像是个无的放矢的人,本日到底产生了甚么事,竟引得她一起跟从崔氏到王府门前呢?
蔺效进花厅时,乌黑如墨的鬓发上不谨慎落了一片花瓣,惹得坐在花梨几后的小巧捂着帕子愉悦地轻笑起来:“哎呀,没想到表哥常日里不苟谈笑,竟也学外头那些狂放郎君往鬓上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