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激灵,纪元职竟感觉双腿一软,端倪微晃。
丫头跑了出去,先是看了院子里的气象一眼,一嗔,这才又与纪云舒说:“三蜜斯,从速去吧,老夫人和老爷都等着呢。”
“三蜜斯,老夫人和老爷让你去前厅一趟。”
被纪云舒的眼神一看,纪灵芝瘪了瘪嘴,往纪老夫人的怀中蹭了蹭。
恶人先告状!
总之,能砸的,十足都砸了,能弄坏的,也十足都弄坏了。
公然,三天一小事,一月一大事!
她还不是心疼这些花花草草啊!
茶杯颤得“哐哐”作响!
而中间,则是一脸看好戏的纪慕青,以及面露忧色的纪婉欣。
她淡淡的点了下头,将手里的《临京案》塞进了鸾儿的手中:“收进屋里去。”
“呃!”
若不是她大哥和二哥都在都城当差,而方才纪元职也已经经验结束、对劲归去了,现下,应当全部纪家的人都到齐了!
纪老夫人朝纪云舒瞪去,动了动嘴皮子:“如何,你还不平气了?灵芝不过才八岁,你就暴虐到要拿她的命,跟你那死去的娘的确一模一样,都是暴虐胚子!”
纪云舒走到她身边,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一边道:“谁让你动不动就下跪的,如此没出息。”
伴随的,是纪云舒涓滴不害怕的声音,她更是将脸高高抬起,一双寒澈的水眸里,像钻了一根根锋利的冰条似的!
她不语!
待书收好,纪云舒也懒得去换女装,不让鸾儿跟去,本身单独去了前厅。
果不其然,大厅内,纪老夫人和纪书翰都在,纪灵芝小小的身子蜷在纪老夫人的怀中,缩着头,满眼是泪,那双被碎瓷片扎伤的手已经缠上了绷带,吊在胸前。
而一贯与她为伍的纪元职天然要替她出口气。
如大阿姨一样定时。
“你觉得我不敢吗?”纪元职身板往前一挺,非常活力:“你把灵芝推倒,害得她的双手受伤,别说砸了你院子里的东西,就算是烧了你这个院子也不为过,你一个野种,底子就不配做我纪家人。”
鸾儿跪在地上,满脸是泪,见到自家蜜斯返来,便哭得更加悲伤了,大哭的喊了一声:“蜜斯。”
“是。”哭腔回应。
这也是他,第一次见到纪云舒这么凶悍的一面。
刚好时宜,一道声音从院别传了出去。
仆人得令,拿着棒子更加卖力的砸了起来,满院子就像在放鞭炮一样“噼里啪啦”。
又是一句野种!
“有本领你就打!”
满院子里打碎的瓷盆、泥土,异化着大雪熔化的脏水,真是满地狼籍、混乱不堪。
凶悍?她何止是凶悍?
纪元职双手背在身后,挺着胸膛,趾高气扬的用鼻孔对着纪云舒,见她一身男装打扮,天都已经渐黑了才回府,打心底的就感觉不舒畅。
“三哥,你不是喜好砸东西吗?既然如此,将屋子里的东西一并砸了,不是更好?”
“本日,你是如何推的灵芝?”纪书翰诘责。
纪云舒朝纪灵芝冷不丁的怵了一眼,小小年纪,竟学会告状不说,还喜好夸大其词,挑衅是非!
纪元职是个彪男人,生性非常的下作,甚么暴虐事情没做过,恰好此时现在,在对上纪云舒那道目光时,竟然有些巍巍颤颤了。
明显就是她本身扑空时跌倒,与她何干?
“与你无干!”
“祖母,你看三姐姐。”
纪云舒朝他迈近一步,那凉如冰薄的唇,启:“这些年来,我一不往纪家大门走,二不过称本身乃是纪家人,三不消纪家一丁银子,本日,你口口声声,一口一个野种的唤我,我纪云舒一不欠你,二不招你,我娘也不欠纪家半分半毫,你凭甚么三番四次欺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