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三哥,你不是喜好砸东西吗?既然如此,将屋子里的东西一并砸了,不是更好?”
纪云舒悄悄的看着面前的气象,眉端上,不动声色,一双抱书的手紧攥,蹙得指尖微压时垂垂泛白。
纪云舒淡淡然走了畴昔,眯了一眼,面无神采。
伴随的,是纪云舒涓滴不害怕的声音,她更是将脸高高抬起,一双寒澈的水眸里,像钻了一根根锋利的冰条似的!
纪云舒走到她身边,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一边道:“谁让你动不动就下跪的,如此没出息。”
如大阿姨一样定时。
纪老夫人朝纪云舒瞪去,动了动嘴皮子:“如何,你还不平气了?灵芝不过才八岁,你就暴虐到要拿她的命,跟你那死去的娘的确一模一样,都是暴虐胚子!”
鸾儿跪在地上,满脸是泪,见到自家蜜斯返来,便哭得更加悲伤了,大哭的喊了一声:“蜜斯。”
举过甚顶的手,生硬在空中,迟迟没有落在纪云舒的脸上。
而中间,则是一脸看好戏的纪慕青,以及面露忧色的纪婉欣。
纪元职双手背在身后,挺着胸膛,趾高气扬的用鼻孔对着纪云舒,见她一身男装打扮,天都已经渐黑了才回府,打心底的就感觉不舒畅。
推?从何提及啊!
鸾儿一哽一哽的,拿着衣袖狂擦眼泪。
纪元职是个彪男人,生性非常的下作,甚么暴虐事情没做过,恰好此时现在,在对上纪云舒那道目光时,竟然有些巍巍颤颤了。
“三蜜斯,老夫人和老爷让你去前厅一趟。”
“你……”
刚好时宜,一道声音从院别传了出去。
“与你无干!”
凶悍?她何止是凶悍?
千言万语的解释,恐怕也无济于事。
茶杯颤得“哐哐”作响!
纪云舒朝他迈近一步,那凉如冰薄的唇,启:“这些年来,我一不往纪家大门走,二不过称本身乃是纪家人,三不消纪家一丁银子,本日,你口口声声,一口一个野种的唤我,我纪云舒一不欠你,二不招你,我娘也不欠纪家半分半毫,你凭甚么三番四次欺侮我?”
“本日,你是如何推的灵芝?”纪书翰诘责。
手一挥,带着那些满头大汗的仆人走了……
纪元职抬手,伸开五指,正要挥掌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