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说一边坐到榻沿,直接将钱氏给挤开了,钱氏差点一个踉跄坐地上。
钱氏恐怕顾老夫人真被气出个好歹,赶紧上前,“画儿啊,你如何能这么跟你祖母说话?”
“好了!”顾老夫人终究受不了喝了一声,“你莫非要替我做主了?”
顾老夫人这些年顺风顺水,早就忘了顾家有两房这事了,现在顾如画提起,她胸膛起伏了几下,明显是感觉顾如画当众下本身脸,怒意难耐。可有南安伯府这个前车之鉴,她不得不忍怒,嘴唇颤抖了几下,寒声说道:“二丫头,你好,你很好!”
他早就看松鹤堂这些人不扎眼了,昔日一个个给母亲神采看,被祖母纵得忘了尊卑高低。二妹都发怒了,他得给二妹撑腰,不能弱了气势!
顾如画看向贺嬷嬷,“嬷嬷,您快去叮咛人请大夫,请最好的大夫。”
谁也没想到,就是内院妇人相争的小事,闹到最后,圣上起火,竟然将南安伯府的爵位给削了,南安伯一家灰溜溜被赶出了都城。
偏巧御史晓得了这事。南安伯已经为宗子请封了世子,大儿媳就是世子夫人。御史说二儿媳以下犯上,尊卑不分,南安伯府没有端方,南安伯治家不严。
门内顾老夫人正侧躺在美人榻上,侄女钱氏坐在一边。
顾老夫人不得不给侄女面子,冷哼了一声没再开口。
门外姚氏听到老夫人的话,正想下跪请罪,顾如画却拉了姚氏上前两步,走进厅中,没等顾老夫人开口,她已经扑了畴昔,“祖母,您如何样啊?祖母,您可不要吓我们,来人,大夫呢?还不快去请大夫?”
论国礼,怀恩伯是正三品县伯,姚氏是三品伯夫人,顾老夫人不过是顾显得了爵位后替生母请封,才得了个五品诰命。老夫人如果逼姚氏下跪,不就跟南安伯府阿谁二儿媳一样,以下犯上尊卑不分了?
钱氏一早听人提了邓子玉的事,邓家如果来人,本身的后代可不能碰这类烂事,以是一早就把他们打发走。
“祖母,您好些了吗?母亲,您看看祖母的神采,这是好些了,还是不好了啊?”
姚氏听顾如画说本身罚跪会连累顾显,踌躇了一下,贺嬷嬷手上用力,将她扶了起来。
听到门外顾如画的话,顾老夫人眉头微皱,再一看姚氏竟敢未经本身答应,真的起家了,气得用力将茶盅丢到茶几上,“我还没死呢,我的话就不作数了?这府里没我的安身之地了,我们回顾府去……哎呦!”
“姑母,您消消气,您可不能起火啊。”钱氏赶紧伸手替顾老夫人揉胸口。
顾锦一看二妹这架式,抬脚一脚踹在站本身边上的丫环,“没听到二女人的话?还不快去请大夫?”
她猜疑地看了顾如画几眼,只感觉本日的顾如画仿佛换了小我一样。昔日她受了委曲闹一场也是有的,但是闹的那些来由,说出去只会让人笑她没端方。可本日她发怒骂人,字字句句都出于孝道。
“你二哥去衙门了,三郎请完安到前院读书……”
“二丫头,你……”顾老夫人气得神采都变了,开口想骂人,顾如画却已经看向厅内世人,“本日夫人跪在厅外的事,谁若传出去,当即乱棍打死!”
等钱氏狼狈地站稳,顾如画抬手将顾老夫人丢在茶几上的茶盅,砸到钱氏脚下,“你们都是死人吗?老夫人身材不适,不晓得请大夫?伯府养你们有甚么用?”
顾老夫人感觉这是侄女与本身靠近,一听就是娘家人,也乐意不让她改口。
南安伯,也是御赐的伯爵,家里人丁多,事情也多。客岁两个儿媳争闹,二儿媳推了大儿媳一把,这类家务事,本来肉烂在锅里,畴昔了也就畴昔了。
“画儿,快别这么说。”钱氏心中格登一下,开口拦住了顾如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