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欲就在这一刻想明白了统统。他不再问那些多余的题目，转而将话题拉回雪海佛心、密宗与无量佛国上：“无垢之心作为开启雪海佛心的独一通道，弥足贵重；若它不是独一，仿佛也没有那么贵重了。”
上澄和尚道：“若你哥哥去，众生皆活，你哥哥不去, 众生皆死呢？”
因为恰是此时，他幡然觉悟，于原音流的反问中明白本身的内心：
他的笑容充满慈悲、平和、高兴与安宁，似圣佛临体。
无欲藏在袖中的双手微微颤栗。他环顾室内一圈，上澄和尚，无智，言枕词，原音流。
无欲无言以对。
他闭上眼, 心中的绝望无以复加, 似那扑向烛火的飞蛾飞入了他的内心，染了火焰的翅膀将贰心脏包裹炙烤。
这代表一种慈悲的淡然，也代表一种划一的刻毒。
老衲人垂眸看着无智，这个合该是他门徒, 却阴差阳错成了寺庙中一个小沙弥的孩子：“无智, 你为何不肯让无欲前去？”
龙部部首一声怒笑：“呵呵！”
无欲答复之前, 上澄和尚先出声。
原音流道：“诉求如此，如何绕过？”
上澄和尚点头：“这是该当的。”
此为防盗章 而他没法判定原音流是真情还是冒充, 也不能肯定对方是仇敌还是朋友。
无欲俄然道：“师父，我想先和原西楼谈谈。谈有关开慧秘法的事情。”
原音流叹了一口气：“小徒弟总在不应时宜的时候寻求不应时宜的事情。若你心内极其附和密宗之发起，之前为何要与我独处？”
原音流笑而不语。
迦楼罗部部首再看函件，但这一回，原音流不等迦楼罗部部首说话，便先一步叹道：“两位部首又何必再看？总归是佛国灭密宗之心不死，我有一计，可解此局：密宗毁了雪海佛心，佛国毁了转世圣子，密宗转头杀人，佛国杀密宗之人，如许岂不是皆大欢乐？”
无欲寂静半晌：“我能像你最后说的，和无智一同前去密宗吗？”
两位部首同时厉喝：“傲慢！”
未等无欲做出决定，无智已经按捺不住, 叫了一声：“哥哥！你不能去, 太伤害了！”
有了无欲的同意，事情大抵定下，只差与密宗相同一节。
原音流感慨道：“部首聪明！不瞒部首，佛国高僧确切筹算趁着你们将他们放出去的机会，在密宗营地中杀个三进三出，将密宗之人屠个洁净！”
原音流冲无欲弯了弯眼，陋劣的笑意自他眼中转过，漫不经心。
原音流道：“只要能让密宗获得转世圣子，让佛国保存雪海佛心与无垢之心，战端天然消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