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瑾眨巴着眼,收回了手,说:“那我明日再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才发明天已经黑透了,里外都明晃晃地掌着灯,叶氏怕她伤眼睛,屋子里特地又加了一盏灯。
她吓了一跳,拿起来,想安归去,一时对不上,干脆拿了灯过来,细细的照着,这一看,却怔住了:暴露的凹槽内里竟然有东西。
忙一骨碌钻回床上,趴在床角,又细细地数了一遍,肯定没错。整整一百万两银票,并且是都城最大的钱庄:万通钱庄的。每张都是5000两的面值。
回到房里,感受非常疲累,强撑着洗漱了,就爬上床去,正待翻身睡觉,却背上被甚么东西咯了一下,翻开一看,见是一颗滚圆的珠子。不知是从甚么上面脱落下来,她不记得本身哪幅金饰上有如许的珠子。
门帘一响,叶氏亲身端着一盏燕窝出去,笑着说:“累了吧。快歇歇。”一边拿起小瓷勺,要喂她。木瑾忙接了过来,三两口地吃完,把碗一放,又去拿算盘。
叶氏吃吃笑道:“成!成!我的瑾姐儿终究长大了,早如许多好!我就说女人哪,最可靠的除了孩子,就数这银子。”
说着返身给木瑾理了理鬓发说:“你别不信,我阿娘曾经跟我说过,到了甚么时候,只要手中有了银子,就甚么都不怕了。她说能用银子处理的事,就都不是事儿!”
她跪坐在床上,翻开手中的纸卷,一怔,竟然是一卷银票,满是大面额的,约略数了一数,竟然有......她张大了嘴巴,半天都未曾合拢。
从她房里挑了知书出来,跟着杜鹃学了小半年。总算会大略上手了。她内心还是有点子遗憾的。
叶氏见她如此,非常欢畅,又恐她是三分钟热度,试动手把手地交了一遍,又扔给她一页薄薄的纸,叫她背熟了。木瑾当真地记起来,一晃一个时候畴昔,她还在念念有词。叶氏半途出去几次,她均未发觉。
木瑾一愣:知书会算盘么?
倒是两只眼睛发光,那里睡得着?脑筋里思忖着这银票子到底是谁的?叶氏晓得么?应当不是家里的罢......想着想着俄然电光一闪,这床之前是谁的?赶明儿得问问叶氏。
叶氏正伏在几案上计帐,算盘子打得哗哗响,白晳的手指,暗红色的算盘珠子,十指翻飞,非常好看。木瑾呆呆地看着,竟移不开眼去。
捡起那块雕花木块按了归去。想想不放心,又重新抠了出来,却抠不动。细心又试了一遍,各种方向都来了一遍,出了一身的细汗,终究又抠了出来。她悄悄地在内心记着了方位,这才按归去,摸摸毫无非常的床板,心对劲足地躺了下去。
叶氏悄悄地退了出去,看着在灯下苦读的木瑾,嘴边出现欣喜的笑容。阿娘与她说过,甚么人会,不如本身会来得实在。之前她也劝过木瑾,学着本身记账,不必然要多夺目,但起码底下人不敢瞒了去。可瑾儿如何说来着?她是要做世子夫人的,这些事情派个得力的管家娘子做就是了,还不如去多练练琴,更来得高雅。她见说不通,也就随她去了。
如果说她方才还只是临时起意,这会子倒是铁了心的定下了要学珠算,不但珠算,记帐她也要学。
叶氏抬开端来,见是木瑾。笑着放动手中的笔,向她招手。
饶是木瑾两世为人,何曾见过如许多的银子,一时,只感觉本身在做梦,用力掐了本身大腿一下,生疼,这才信赖,这不是做梦,这是真的。她发财了,一百万两银子,估计她外祖家,青州富商叶家,也一时拿不出这么大的一笔现银来吧。
她一手记账工夫,传自阿娘,但是连父亲都要夸的,两个哥哥都不如她。现在,家里有些大宗的账目,忙不过来的时候,她还会回家帮手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