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瑾只一门心机地记取口诀,间或伸手在算盘珠子是上拨拉一下,两眼闪闪发光,两颊绯红,精力处于高度亢奋当中。
木瑾听得一愣一愣的,万分佩服这位未见面的外祖母,心道:说得可真真到人的心肝肺里去了!可不就是么?宿世她要有银子,陶姨娘要有银子,她会嫁给郑路平么?郑路平要有银子,会卖了她么?……各种还不都是银子闹的。
叶氏眼角瞥见她眸子子骨碌碌地转动着,好笑地搂过她的肩说:“好啦!瑾儿想学甚么都行!眼下最要紧的是先用饭,走,陪娘用饭去,今儿刘妈妈做了你爱吃的......”
说着返身给木瑾理了理鬓发说:“你别不信,我阿娘曾经跟我说过,到了甚么时候,只要手中有了银子,就甚么都不怕了。她说能用银子处理的事,就都不是事儿!”
她一歪头,撒娇:“知书是知书,可我现在想本身学了,不成么?”
她顺手捡起来,想着明天叫知书它们给穿归去,却无妨,手一滑,珠子骨碌骨碌滚进了床角,手一碰,又嵌进了床角的雕花裂缝里,她抠了抠,更加往里去了。一急,部下一用力,“咯”的一声,那块雕花竟然脱落了下来。
从她房里挑了知书出来,跟着杜鹃学了小半年。总算会大略上手了。她内心还是有点子遗憾的。
饶是木瑾两世为人,何曾见过如许多的银子,一时,只感觉本身在做梦,用力掐了本身大腿一下,生疼,这才信赖,这不是做梦,这是真的。她发财了,一百万两银子,估计她外祖家,青州富商叶家,也一时拿不出这么大的一笔现银来吧。
她一手记账工夫,传自阿娘,但是连父亲都要夸的,两个哥哥都不如她。现在,家里有些大宗的账目,忙不过来的时候,她还会回家帮手清算。
现在的叶氏,神情专注,嘴角噙着一抹笑容,不施脂粉,却非常吸惹人。这几天叶氏给木瑾的印象是典范的慈母形象,现下这计帐的模样,她瞧着,既陌生又新奇。
叶氏忙一把按住她的手说:“乖乖,明天就到这儿,这事儿急不了。娘当初学得时候,可不是这模样的。”
她兀自欢畅了一回,想了想,用块手帕细心包好了,内里又套了一个锦袋,包得严严实实地,这才重新放了归去。
叶氏抬开端来,见是木瑾。笑着放动手中的笔,向她招手。
她跪坐在床上,翻开手中的纸卷,一怔,竟然是一卷银票,满是大面额的,约略数了一数,竟然有......她张大了嘴巴,半天都未曾合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