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夫子说的如何会不通呢?”
“明天家里接钦差,有甚么好玩的事没有?”
古萧怔了怔,摇着头笑了起来,
“带下去带下去别让我再看到她”
李小暖笑着点着头,悄悄拍了鼓掌说道:
古萧睁大眼睛,目瞪口呆的看着李小暖,半晌才反应过来,
早晨,周夫人受了暑热,在澄心院静养,没再到瑞萱堂服侍着。
王夫子为人朴重刚正,可也呆板非常,古萧本就是个诚恳木讷的性子,这几年跟着王夫子,越来越陈腐起来,言必称贤人,如果真学得象这王夫子一样,自发得朴重刚正着油盐不进,今后可就算是废了。
李小暖端坐在桌子前面,一边侧耳听着王夫子给古萧讲书,一边渐渐写着字。
“接钦差最没成心机了,就是跪着,还得直挺挺的跪着,然后叩首,三磕九拜,不叩首的时候不能动,不能说话,不能大声出气,归正最没成心机,没有好玩的事。”
古萧吃惊的看着李小暖,
古萧看着李小暖,嘟着嘴说道:
周景然拉着椅子坐到程恪中间,低声问道:
古萧怔了怔,李小暖一边吃着葡萄,一边歪着头看着他,接着说道:
“古萧,你如果说不出个事理来,早晨我们就找老祖宗评理去如果老祖宗说我有事理,你今后就不能再说贤人说的就是对的”
大师吃了饭,古云欢郁郁不乐的先辞职归去了,古云姗也跟着告了退,李小暖冲古萧眨了眨眼睛,古萧点了点头,挤到李老夫人身边,笑着将下午和李小暖的争论说了,李小暖抬头看着李老夫人,当真的说道:
程恪手指微微颤抖着点着红福,气急废弛的叫着:
“那你倒是说说,我说的那里不对了?”
李小暖渐渐睁大了眼睛,紧盯着古萧问道:
“是谁说那丫头楞的?一会儿说那丫头塄,一会儿又说她憨,甚么敬爱啦,成心机啦,我看你就是看那丫头生得好,晕了头了要不是你在中间搅和,我能被她骗了?哼”
“老祖宗,夫子说……”
“老祖宗说得真好,我懂了,贤人先贤的话,也是要用对处所了才行呢”
“萧儿遵循贤人先贤的教诲,这是好的,小暖凡事用心去想,也是好的,你们两个都有好的地儿,也都有错的地儿。”
冬末用浅口碟子装着洗洁净的冰湃葡萄,放到了李小和缓古萧面前的矮几上,李小暖忙放下书,掂起颗葡萄扔到了嘴里,古萧也放下书,和李小暖一起吃了起来。
“就一件事,也不晓得算不算好玩的事,明天早上恪表哥俄然跟老祖宗讨了红福说要带回都城给老太妃讨个口彩去”
李小暖不屑的瞥了古萧一眼,嘟了嘟嘴说道:
古萧怔怔的睁大眼睛看着李小暖,李小暖看着他,笑盈盈的接着说道:
“来岁老祖宗生辰的时候,不就见到了?”
李老夫人满眼赞美的点了点头,李小暖转头看着古萧,笑着打趣道:
李小暖拦着古萧的话驳了归去,古萧看着李小暖,哑口无言起来,李老夫人悄悄叹了口气,抚着古萧的头,笑着解释道:
古萧想了想,摇了点头,又点了点头,看着李小暖笑着说道:
“为甚么贤人说的都是对的?贤人莫非不是人吗?‘人谁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不也是贤人说过的话吗?贤人是人,是人就要出错,那贤人说的话如何能字字都对呢?”
“老祖宗必然要评评这个理儿,那贤人也是人,是人就会说错话、做错事,贤人的话,必定也是有对有错的,有事理就是有事理,没事理就是没事理,如何能因为是贤人说的,不管对错都是对的呢?”
“暖暖,你不能如许胡说,贤人说的话,必定不消错的夫子说了,贤人先贤之言,是立品做事之本,贤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