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的花草街往前连绵了五里不止,不止是各家花草铺子,就是这青阳县城里头的大户人家,也搭了花棚,将自家经心培养的花草拿出来供人批评。开街祭奠花神的典礼已经停止过了,地上厚厚一层火红的炮仗纸屑,穿戴春装的大女人小媳妇儿手牵动手在街上闲逛,打扮得一个赛一个地标致。很多穿戴长衫的读书人也在街上闲逛,对着主家摆出来的花草吟哦一番,点头晃脑伤春悲秋一番,便能收成很多小女人羡艳的目光,然后在火伴的轰笑声中又往下一家进发。
这几个老杀才,竟然还美意义在这斗花嘉会上提起这档子事情,还仿佛是县令夫人藏了名花,欲行甚么肮脏事体,不叫人晓得普通。阿美早就在背面气得跳脚,如果换了她来,指不定就将这一帮子人一顿臭骂。夫人怒斥了阿美,叫本身好生分辩。任凭铃铛常日里性子再是好,也忍不住刺了他们几句,要不然,他们还当这县衙的棚子是菜园子,随便指责不成?
竹枝笑了笑,自顾自地洗漱去睡了。
竹枝两口儿到了吉利堆栈,纲领天然遭到了热烈欢迎。他下午进城的时候已经先往胡来俊这里交割了中人的钱,那些银子胡来俊替他称过,有十一两,加上铜板,此次纲领出门一趟拢共得了近十四两银子,但是一笔大买卖。
竹枝一无所知,对着空荡荡的帐子想着白日的事情,越想越是好笑。黑衣人最后遁走,如何看都有几分逃窜似的狼狈,想着想着,又在梦里见到了阿谁场面,不由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