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事一听,顿了茶杯,又在桌子下头冲着竹枝做抬价的手势。
竹枝没想到他问这个,天然不好说本身宿世是开过花草店的,要找个借口,不过不能再用青阳爷爷托梦的借口,低头想了想道:“不瞒赵管事,小妇人往年也只是个村落农妇,那里晓得侍弄花草的雅事,实际是做了个梦。说来诡异,您二位不要见笑。那梦中景象醒来便忘了大半,仿佛是在一个开满鲜花之地游逛,现在瞧见花草,大半就叫得着名来,这一味也不例外。”
竹枝向李管事看了眼,见他对着本身微微点头,便笑着开口道:“赵管事这是说那里话,也是小妇人脾气不好,您多担待了。恰是您所言,这花儿我本就是想卖给墨香居的,不晓得您感觉甚么代价合适?”
赵管事得了字据,回铺子里头覆命,又命人将统统的熊孺子和碧光环取来,竹枝跟着畴昔,给花匠把熊孺子和碧光环的习性、养护之法细细讲了一遭。
竹枝瞧了李管事一眼,忍住笑意,暴露苦闷的神采来,游移道:“既然墨香居有此要求,自当从愿,只是这代价……”
赵管事便有些急了:“罗娘子感觉少了?实在是端方如此,何况您也晓得,鄙人也不过是个下人罢了,如果您还不对劲,只能等我家掌柜的返来商讨再定了。”
李管事想起她指导找到的墨兰,现在虽不是李记买卖金额最大的种类,单论单价和名誉,也是天下闻名的,不由点头:“你这运道可真是好,莫不真是青阳爷爷偏疼么?”
人家出了高价,竹枝天然求之不得,只是为甚么墨香居情愿出到一千八百两呢?俄然想起一事,她神采白了白,难堪笑道:“这……倒是不美意义,之前在贵宝号遇见了那位朱紫蜜斯,从我手中买走一盆,我也将养护之法奉告那位了,不晓得算不算在内。”
见她不答话,李管事沉吟了半晌又道:“按理说,你的事情轮不到我这外人多嘴,不过瞧在我年纪一把的份上,你且担待些。这女子出了嫁,天然是依托夫婿,你夫家阿谁模样,倒是个靠不住的。可你若不做个定夺,莫非背个‘逃妻’的名声过一辈子?你那男人倒是无所谓,另娶一个也就是了,可你今后如何办?”
这下子竹枝瞠目结舌,不晓得该如何好了。RS
赵管事喜出望外,从速说:“不瞒罗娘子,墨香居收买花草,有个限度,鄙人自作主张,按最高的悬赐给罗娘子,五百两,不晓得罗娘子意下如何?”
竹枝笑得眼睛都弯了:“那倒是好,银子我但是来者不拒的。”
李管事又道:“你失落以后,不但我们,胡掌柜的也带人找过你两遭,没有找到才罢了。传闻非常将你家男人臭骂了一顿,说他连本身媳妇都护不住。”
赵管事便请了李管事做见证人,立了字据,三人各自签书画押,约了明日,墨香居派人去将统统的熊孺子和碧光环取来,竹枝再抽一天时候,将养护之法细细讲给花匠们。
这答案,赵管事不置可否,不过人家只说“知无不言”,并没说“言无不尽”,有所保存也是普通的。何况天下之大,怪杰奇事数之不尽,这个答案也不是说不畴昔。
竹枝与李管事对视一笑,点头道:“赵管事请说,小妇人知无不言。”
这个竹枝天然要作为保藏收好。阿谁荷包绣着常见的五毒和五福的花腔,面料也精美,想到周孀妇的大丫头是个善于刺绣的,约莫也喜好这些小东西,她便将这个送给了大丫。
传闻她手里另有一种差未几的植物,赵管事想要获得这花草的表情更是火急了些,想了想便鼓着勇气道:“那就请罗娘子开个价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