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问实际是逼着竹枝承诺,他说:“罗娘子能够包管,这花草卖给了我墨香居,绝对不能再卖给旁人取利?”
因而赵管事便温声道:“罗娘子,你看,你本来便是要将这花儿卖给我们墨香居的,之前是鄙人的不是,不过我们墨香居的气力你也晓得,你看这花……”
赵管事天然晓得此事,并且他的主子也是晓得的,闻言摆摆手道:“之前的事情就罢了,本就是鄙人有错在先,鄙人说的是今后,特别是不能将这两莳花草卖给其他运营花草铺子的。”一边说,他一边歉意地向李管事笑了笑,李管事浅笑点头,表示并不在乎。
赵管事便有些急了:“罗娘子感觉少了?实在是端方如此,何况您也晓得,鄙人也不过是个下人罢了,如果您还不对劲,只能等我家掌柜的返来商讨再定了。”
竹枝见他神采不好,估计他也做不了主,也不焦急,夹了一筷子菜渐渐吃。只是瞧瞧拿眼去看李管事。
丢下?竹枝听了有些茫然,她一起驰驱,到了都城也没安生两天,也不晓得是成心还是偶然,下河村的那些事情,竟然不知不觉就淡忘了似的。可一闻声李管事提起,心底有把小火苗儿就烧了起来。不甘心,她如何能甘心?自以为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为甚么就是不肯放过她?
赵管事便请了李管事做见证人,立了字据,三人各自签书画押,约了明日,墨香居派人去将统统的熊孺子和碧光环取来,竹枝再抽一天时候,将养护之法细细讲给花匠们。
闻声提起纲领,竹枝内心就有些腻歪,饮了口茶水并不说话。
李管事又道:“你失落以后,不但我们,胡掌柜的也带人找过你两遭,没有找到才罢了。传闻非常将你家男人臭骂了一顿,说他连本身媳妇都护不住。”
这个竹枝天然要作为保藏收好。阿谁荷包绣着常见的五毒和五福的花腔,面料也精美,想到周孀妇的大丫头是个善于刺绣的,约莫也喜好这些小东西,她便将这个送给了大丫。
毕竟是第一次种,这眼看着气候垂垂热了以后,那些墨兰如剑矗立的叶片竟然委靡下来,较着是贫乏水分。可花匠浇多了水,又烂了根,青阳那边的花圃里头已经死了好几颗了,李掌柜都发了脾气。此次来了都城,状况倒略微好点,不过是因为都城气候比青阳和缓些罢了。比及过了端五,气候一热,只怕也是一样的。
竹枝有些不明以是,更不肯提及这个题目。她现在所求仍然只是三餐温饱,至于跟纲领的一纸婚书,天然是不当回事了。可现在听李管事提起,明显不是她不当回事便能够真的没有事,仿佛另有甚么她不晓得的原因。她苦涩地笑了笑,没有作答。
提起青阳,竹枝便有些无语,含混地对付道:“大抵是吧!”
这些事情太庞大,远不是竹枝的脑筋能够想通的,只是有些讶异罢了,她之前的认知里头,青阳李记就是权势颇大,来势汹汹的,没想到都城里头的一个花坊罢了,背面也这么庞大。当即便有些悔怨:“那我还抬着高价,会不会惹来费事啊?”
赵管事闻言,深吸了一口气。墨香居家业大,一千五百两不是拿不出,只是他一个账房管事,固然看着面子,都是主家给的,这价码越了他的权限,做不得主。想要跟李管事求救,希冀他说个话儿让这罗娘子降点代价,俄然又想到人家也是同业,不由头疼欲裂,不晓得如何作答。
李管事便叹了口气问她:“你现在就这么跑到都城来了,青阳的那摊子事儿,就那么丢下了么?”
竹枝转念一想,也是,甚么二皇子,静王的,都跟她离得远远的,没甚么干系,就算是人家斗法,想必也扯不到她一个小女人身上去,再听李管事也说不亏,更是放了心。用心吃菜,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