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宫里风行的,很快便能在都城最顶级的圈子里头流行开来,看来接下来墨香居又要有大笔进项了。
两人正谈笑,赵管事返来了,抹了抹头上的汗道:“罗娘子,你说的阿谁代价,鄙人想了想,倒是没有题目。不过鄙人有三问,还请罗娘子奉告。”
李管事一听,顿了茶杯,又在桌子下头冲着竹枝做抬价的手势。
最后一问实际是逼着竹枝承诺,他说:“罗娘子能够包管,这花草卖给了我墨香居,绝对不能再卖给旁人取利?”
拳头大小的罐子,里头的植株不大,也就五六个叶片儿,娇俏敬爱。青阳李记的花草铺子不大,前堂花圃来往的买卖根基都是李管事拢着,一瞧便晓得代价,冲着竹枝一翘大拇指道:“是个惹人爱的好东西,你倒是本事,又是从那里寻来的?”
李管事笑着答道:“还好,特别这墨兰一项,本年更是让李记添了很多进项。掌柜的还道都是借了你的光,没想到却给你惹来费事,内心有些过意不去。你原买的那间铺子,现在租赁了出去,租钱掌柜的都让人给你存着,下次再来,我便捎给你就是!”
赵管事便有些急了:“罗娘子感觉少了?实在是端方如此,何况您也晓得,鄙人也不过是个下人罢了,如果您还不对劲,只能等我家掌柜的返来商讨再定了。”
中间服侍的赵管事一听,腿就软了一下。本来当日买走了罗娘子那盆熊孺子的,是宫里的闵阳公主,难怪转头他跟掌柜的一说,掌柜便说甘愿加些钱也要弄到这些花草。能得了宫里朱紫们的爱好,这一千八百两花的委实不冤。
李管事想起她指导找到的墨兰,现在虽不是李记买卖金额最大的种类,单论单价和名誉,也是天下闻名的,不由点头:“你这运道可真是好,莫不真是青阳爷爷偏疼么?”
她倒是故意想要探听一下现在冯家、罗家的事情,不过想到李管事一个男人,又是在离下河村那么远的县城里头,想必也不清楚,便只问了几句现在李记的买卖可好之类的话儿。
竹枝与李管事对视一笑,点头道:“赵管事请说,小妇人知无不言。”
赵管事得了字据,回铺子里头覆命,又命人将统统的熊孺子和碧光环取来,竹枝跟着畴昔,给花匠把熊孺子和碧光环的习性、养护之法细细讲了一遭。
他出了门,竹枝才问李管事:“李伯,为甚么叫我卖给他呢?”
竹枝听着心中生暖,原觉得不过是萍水相逢罢了,本来人家还是照顾着她。
毕竟是第一次种,这眼看着气候垂垂热了以后,那些墨兰如剑矗立的叶片竟然委靡下来,较着是贫乏水分。可花匠浇多了水,又烂了根,青阳那边的花圃里头已经死了好几颗了,李掌柜都发了脾气。此次来了都城,状况倒略微好点,不过是因为都城气候比青阳和缓些罢了。比及过了端五,气候一热,只怕也是一样的。
竹枝见他神采不好,估计他也做不了主,也不焦急,夹了一筷子菜渐渐吃。只是瞧瞧拿眼去看李管事。
李管事点点头,阿谁迷魂阵似的山林子,他天然另有印象。
传闻她手里另有一种差未几的植物,赵管事想要获得这花草的表情更是火急了些,想了想便鼓着勇气道:“那就请罗娘子开个价罢!”
竹枝笑得眼睛都弯了:“那倒是好,银子我但是来者不拒的。”
这么轻易?竹枝有些难以置信,转头看了李管事一眼,他就跟没有听到似的,自顾自地吃菜、饮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