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她开价的时候,李管事偷偷在中间给她打手势,她才敢一下子抬了这么多的代价,只是不晓得李管事是个甚么意义。按说照着本身与李记的干系,倒不如直接卖给李记就是,代价也不会低,为甚么李管事叫她卖给墨香居,只是加点代价呢?
传闻她手里另有一种差未几的植物,赵管事想要获得这花草的表情更是火急了些,想了想便鼓着勇气道:“那就请罗娘子开个价罢!”
这下子竹枝瞠目结舌,不晓得该如何好了。RS
大丫拿了手帕托着,叫竹枝伸手摸那料子:“你瞧这料子,粉红色的上头有万字不到头的暗纹,摸着却跟水似的,光滑得很,浅显市道上真瞧不见如许的料子。不是我不识货,我经手的也不是没有初级的好料子,可跟这个真不能比,约莫是上贡的贡品,虽只要这么一点儿,也不是浅显人家弄获得的,若不是托姐姐的福,说不定我这一辈子都瞧不见这么一星半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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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管事晓得她不过是个村落农妇出身,那里见过如许的场面,怕她忧心,便安抚她道:“既然已经卖了,就别想那么多了。我叫你抬价倒也不是别的,墨香居有钱得紧,也是你说的阿谁事理,就算一盆花儿卖到百两,也是有人买的,你把花草都卖给他们,拢共才要一千五百两,他们不亏。”
中间服侍的赵管事一听,腿就软了一下。本来当日买走了罗娘子那盆熊孺子的,是宫里的闵阳公主,难怪转头他跟掌柜的一说,掌柜便说甘愿加些钱也要弄到这些花草。能得了宫里朱紫们的爱好,这一千八百两花的委实不冤。
这么轻易?竹枝有些难以置信,转头看了李管事一眼,他就跟没有听到似的,自顾自地吃菜、饮茶。
中间侍从声音阴柔,笑着阿谀道:“王爷心好,珍惜几位公主,对王妃也是爱重有加,要不然,她们敢为了这么个花儿草儿的就跟您闹腾?”
竹枝瞧了李管事一眼,忍住笑意,暴露苦闷的神采来,游移道:“既然墨香居有此要求,自当从愿,只是这代价……”
竹枝安抚地冲着他笑了笑道:“我也不瞒赵管事,这个种类的花草,满天下也找不出来,是一个西域的行商带过来的,普天下也只得我手里这一份儿。倒是另有一种,跟这个是同一个种类的,表面分歧。您瞧这小草儿的模样,惹人垂怜,想来定是深闺蜜斯们爱好的,配上几个都雅的小盆儿,何愁卖不出个高价来?”
竹枝笑得眼睛都弯了:“那倒是好,银子我但是来者不拒的。”
竹枝便道:“固然那片墨兰长在开阔些的处所,但是山林里头并无人随便砍伐树木,那些树高大庇荫,中间小溪流淌,便给墨兰供应了一个天然的园地,想必这移栽以后,尽量仿造它原生的环境最好,便是半阴、散光、通风、潮湿的环境。特别迩来气候酷热,更是不能暴晒,要给它搭个棚子,制止日光直射,另有浇水,如果盆栽,一次浇透以后莫要频繁浇水,过分潮湿反倒坏了根部。”
提起青阳,竹枝便有些无语,含混地对付道:“大抵是吧!”
李管事点头笑了笑:“你是傻了?如果你没有拿着花儿去找墨香居,给我倒无所谓。可既然这花儿入了墨香居的眼,我们可不敢要了。这墨香居传闻是二皇子妃的财产,二皇子妃是宰相嫡女,以是也有人说这是二皇子和宰相府的财产,你说,我家老爷一个兵部尚书罢了,敢跟当朝宰相和皇子争东西么?”
她那日得了朱紫的打赏荷包,归去一瞧,里头是一串红绳串起来的小金饰,铸做快意、花生、蝙蝠等等吉利图样,每个也不过一钱重的模样,共有十个,约莫是取十全十美的彩头。说是黄金,不如说是艺术品更加得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