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妈妈天然是不认账的,将统统错处全都推到了竹枝头上。周夫人掌着周府的内院,可外头的事情向来有管事摒挡,用不着她多操心。听着金妈妈敷衍、狡赖,周夫人训了她一顿,又叫了竹枝来问话。
她忍不住心中嘲笑,这些日子金妈妈为了对于她,可谓是想尽了体例,不但支走了付花匠和那两个小厮,还把本技艺下的迎春、春晴借走了。那日确切有个小丫头过来传话,只是除了他们两人,再无旁人能够作证,她就是咬死了不晓得,金妈妈能拿她如何样?
可竹枝却一脸莫名道:“之前并不晓得内花房要换花草的事情,也没人叮咛。”
竹枝一听,便遐想到了周孀妇说的“逃妻”的事情,嘲笑了两声道:“平常大抵是怕的,现在倒不怕了。”
好轻易说那边清算安妥能够畴昔了,出来一瞧,门前摆的,厅内放的,都是绿油油的叶子,花儿是一朵都没有。现在恰是各种鲜花的花期,那里会找不到合适的?周夫人差点当时便发作起来,幸得二儿媳妇嘴笨,将话园了过来,只不过周府本日的笑话算是坐定了。
这不是明摆着整人么?房里摆的都是小盆花草,倒也不重,可门前廊下放的都是花树,高的有一人来高,矮的也到腰间,竹枝一小我如何弄得完?如果跟周管事告状,便又落了下乘,竹枝内心烦躁,心想姐来你家打工,又不是来宅斗的,上杆子地整人是个甚么事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前一日便跟周管事告了假,回屋歇息去了。
送走客人,顾不上午休,周夫人便换了金妈妈过来,严词厉色地将她敲打了一顿。
这话竹枝可不爱听,出言辩驳道:“你就是为这事进京来么?真是蒙您高看了。多谢您操心,还是忙您本身的去吧!”
她倒是理直气壮的模样,噎了冷谦一噎,半晌方道:“怕是过些日子便会有人来寻你,你就不怕么?”
冷谦打量了她两眼,点点头道:“过来办事,顺道瞧瞧你。”
这日晚间下工归去,天还未黑,刚进巷子口,一小我影俄然闪出来,倒吓了竹枝一跳。定睛一看,竟然是扮装成罗大的冷谦。竹枝又惊又喜,忙问:“你如何来了?”
竹枝一面领他往家去,一面问道:“我搬了出去,你是如何找到我的?”没等冷谦答话,又本身笑了起来:“是了,你天然有你的体例。”
此时朝中却出接连出了几件大事,先是留在朝中主理政务的宰相严大人遇刺,虽无性命之忧,却也受了重伤。圣上在行宫避暑,只得临时遣了伴驾的二皇子回京监理政务。跟着是南洋诸国觐见的使臣到了,避暑行宫面圣,将了朝堂世人一军,损了宁朝颜面,圣上大怒。然后后宫又出了巫蛊之祸,贵妃打入冷宫,皇后也被禁了足。
待客人一到,周夫人便请了几位夫人移步水榭略坐。用的是赏荷的名头,天然要往水边去瞧,更何况这气候酷热,水榭那边要风凉很多。可没想到水榭那头还充公拾好,周夫民气里便存了气。
今后几日,竹枝忍不住又猎奇起来,到底冷谦此次进京是为了甚么?莫非又是要暗害谁?但是几番探听下来,也没甚动静,冷谦也没有再往她那儿去过,倒叫竹枝担忧了好些日子。
冷谦抿了抿嘴,游移了半晌道:“你见过青阳李记的人?”
竹枝一摆手,满脸无辜:“我确切不晓得,也没见过这小丫头。”
竹枝从未想到那么庞大过,她也只是瞧着那些花草晒得难受罢了,倒从未想过跟付花匠别甚么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