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梁章那意义,他明显不晓得梁靖四月里就已回魏州的事。
出了抱厦没走几步,劈面却看到一张熟谙的脸——
那架紫藤开到尾巴,只剩绿叶密密层层,一抬眼,仿佛还能看到梁靖站在檐下,重伤衰弱的模样。屋门紧紧掩着,她冲出来,先前买给梁靖的两套衣裳仍叠整齐了放在床榻,纤尘不染。她内心气闷极了,伸手在那衣裳砸了一拳。
她美意救下的,竟是这么一条白眼狼?
“大半熟谙,都是府里常来往的。”
梁章随她所指看向抱厦,树枝游廊挡着看不清,又往近处走,借着敞开的窗扇往里瞧。
……
这般轻飘飘揭过,玉嬛愈发迷惑, 不知他特地召见是想做甚么,只能恭敬垂手站着。
梁章犹自望着抱厦,屈指敲着雕栏,“我们魏州驰名的青年才俊,十七岁中进士,放着好好的官不当,却跑去军中刻苦受累,还立了很多功绩的小将军。如许与众分歧的人还能是谁?当然是我们府上那位我行我素的二哥啊!”
玉嬛檀口微张,愣在当场。
永王不自发地皱了皱眉,他当然正视武安侯府,对跟太子订交甚密的梁靖却有点隔阂。
“殿下有事召见才去了一趟。对了,上回那份碑文的银钱,我按当初你出的代价叫人送到府上,想必已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