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拿她没体例,在她眉心轻点了点,责怪,“晓得错就好。过两天梁府设席,到时候带你去散散心,等过了这阵子,就不拘着你了。好不好?”
她这般扮灵巧,恐怕是又偷溜出府去玩,怕被谢鸿惩罚,来她这儿找庇护。
谢鸿忙扶住,令他躺着,“不必不必,小兄弟想多了。”
……
“举手之劳罢了,不必这么客气。不知小兄弟如何称呼?”
十多年前的冤案,当今皇上钦定的事,哪还能昭雪?
这边玉嬛为梁靖的伤势和那恶梦担忧,谢鸿那边,头疼的倒是她的婚事。
谢鸿目光微紧,“竟会有如许的事!那追杀你的人……”
现在冯氏再提婚事,谢鸿盘膝坐在榻上,眉头紧皱。
设了防盗,比例一半哈~^^ 玉嬛被永王带走, 淮南谢家也由此深恨太子, 断念塌地投奔永王。
“被我甩开,走远了。”梁靖顿了一瞬,弥补道:“若尊府不便利,我……这就分开。”他身材虽受了重伤,薄弱衣衫下健硕的胸膛却表面清楚,宽肩劲腰,手臂有力,咬着牙使极力量,还真就摇摇摆晃地半坐起来,筹算带着浑身的伤告别似的。
“晏平。”梁靖有些怠倦的垂眼。
冯氏未料会有如许的事,甚为不测,来不及安息,便往客院走,打发人去请谢鸿。
等主子回禀说府外统统如常,没甚么可疑的人,才算是放心,叫冯氏多拨些人顾问。
亭外一丛牡丹开得恰好,鲜艳柔旖,更衬丽色。
十二年前,韩太师因大不敬之罪阖府蒙难,唯有玉嬛兄妹幸运逃出来。可惜厥后兄妹失散,谢鸿赶去时,也只找到被奶娘抱着南下的玉嬛,遂将她带回谢家,对外只说是外室生的女儿,生母刚病逝,抱回府里养着。
他虽正被太子打压,算是身在窘境,却不是见死不救的人。虽未能探出秘闻,但察言观色,看言行举止,这晏平也不是心胸不轨的人。见他实在精力不济,便安排人照顾,带着妻女出来,又命人到府邸四周查探。
冯氏摇了点头,“不是那么回事。梁靖也快了,我传闻二房的薛夫人中意沈家那位女人,沈家也成心跟侯府攀亲,就等梁靖返来定下婚事,两边算是门当户对,大家都感觉是好婚事。我们小满这婚约又……你如何筹算的?”
谢鸿脾气拗,愣是不吭一声,带着妻女回魏州,受了很多冷眼。
郎中是谢家常请的,见了谢鸿,从速起家施礼,听谢鸿问伤势,便照实答复。两人嗡嗡说着话,旁人也不敢打搅,满室温馨里,本来在榻上昏睡的梁靖缓缓睁眼。
……
客院里门扇紧掩,玉嬛也没张扬,只叫石榴带人守着。等谢鸿出来,石榴忙在前打帘,引入客房。
太子即位后故意打压世家,韩太师便极力帮手,何如世家势大,终是功败垂成。
玉嬛将梁靖安排安妥后, 等了全部后晌,傍晚时分,谢鸿和冯氏才乘车回府。
都城里夺嫡的情势, 也是在当时渐渐从太子倒向永王, 终至太子被废、永王即位。
他执意不肯,谢老太爷倒是生了气,感觉谢鸿不为家属着想,这回谢鸿被太子打压,便听任不管——看那意义,是想叫谢鸿认清情势,跟家属服软,交出玉嬛的。
花枝暗香,怡民气神,对养伤有好处。
不过毕竟是甚少会面的陌生人, 他对谢鸿佳耦的秘闻知之未几,且事涉朝堂之斗, 他背后又牵涉着府中百余人丁,草率不得, 还需多处些光阴,暗中察看,揣摩心性。是以途中探查永王秘闻受了点伤后,便将那三分伤势装成九分,倒在谢家的瓢泼大雨的后院里。
因韩太师与武安侯是好友,她满月的时候,两位白叟家便给她和梁靖定了亲。只是彼时韩家正在风口浪尖,几处被震惊好处的世家死死盯着,必欲斩草除根,谢鸿便没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