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统就位后,顾猴儿不慌不忙的从包里摸出只火折子放到中间,又将腰间阿谁蒙的严严实实小布包解下。
我咽了口吐沫轻声问顾猴儿:“我们无路可退了,如何办?”
黑暗中,只闻声内里“咯咯咯咯咯”的声响。
我根本来不及喘气,手往怀里一摸,竟真的还剩下根火折子,直接干脆利落的一把点上了。那火“噌”的一下就窜了起来,谢天谢地,这膏脂不是假货。
“是个幌子,就像是镜子一样,造出一模一样的两间墓室,让那些摸金校尉分不出哪个是真哪个是假。”顾猴儿一边啧啧称叹一边又道:“若不是我们命大,早就死在那恶鬼部下了,哪儿还能找到这个处所?这棺材还真他娘的没白躺,这个叫甚么来着?叫置甚么生甚么?”
那边顾猴儿已经顶不住了,他手上的火苗就将近跟星火普通委宛,我把心一横,三下两下扯开本身的外套,就势缠在红晚的长棍顶端打了个活结,踩着桩子的肩膀攀到了离我们比来的一座灯奴上,前人喜用人鱼膏为烛,那灯座里必然是有燃料的。果不其然,那棉布浸了膏脂后重量减轻了很多,我提下来的时候有些吃力。直接一个大滚翻到了棺材中间。
桩子在四角的每个灯奴上交叉各系了两根绳索,这绳索看起来很粗,也不晓得是做甚么用。
我站起来,打量了下四周。此时现在我真的是满肚子的迷惑,我们掉下来的处所应当是个连接其间外间的暗门,而这里竟是一间和方才一模一样的墓室。
桩子立马就反应过来,抱起红晚就扔了出来,我紧随厥后还不忘顺手摘了凹槽里的玉佩,三小我跟叠罗汉似的等着顾猴儿。只闻声顾猴儿一边大呼,一边缩了出去。那女尸哪容得下这口气,死扒着棺材缝就要出去。我跟桩子使了吃奶的劲也合不上棺盖,顾猴儿当机立断,蹬着两只脚借力筹算死撑到底,本来内里空间就非常小,他这么一干,我们三个都快被他和背包压扁了。
我顿时就慌了,冲着顾猴儿叫道:“妈的,见了鬼了,这棺材内里是空的!”
顾猴儿不言不语,已经将身上的背包全数卸下。他行动很快,我晓得他是想速战持久,谨防有变。
顾猴儿指着壁画和殿顶又道:“实在也不全然不异,你看这墙上的壁画,规端方矩的,也不像之前那样倒过来。你再看头顶,那星图的位置是不是也反过来了?”
顾猴儿的存眷点明显不在这儿,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前面道:“你方才如何开棺的?”
我跟桩子向棺内看去,内里竟然是空的!且不说没有尸身,就连陪葬品都见不着影子。
“置之死地而后生。”我叹了口气,替他接上了。
我拽了拽顾猴儿的袖子:“这是如何回事?”
顾猴儿气的痛骂:“奶奶的,死还要拖着你猴爷,一脸便秘样!”他一边跑一边对着我们大呼:“你们快躲进棺材里!给我留个位!”
顾猴儿趁着空当将包里的蜡烛取出一只,就着墓室的东南角点了,那火苗颤颤悠悠,很快燃了起来。
顾猴儿听后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就在这个时候,桩子俄然叫道:“这棺材的侧边有个旋钮。”
这也是顾家的真脸孔,沧海桑田,只存在于传说和戏文中的一类族群:画皮师,庶宗行话叫做“挑脸子”的。顾家人凭一方画笔,一柄弯刀,一张面皮,可为人重塑筋骨易容改貌,多少代庶宗的报酬了这一方面皮游走在荒坟野冢之间,因其所作所为有损阴德,天然不敢将真脸孔示于墓主。
顾猴儿扎紧裤腰带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这个才是真正的墓室。”
“那方才那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