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阁首辅李大人他固然兼管着户部,可实际上这些年户部的大小事件都是江大人一人措置的,女儿说得可对?”
常春和江擎可差太远了……江擎虽是侍郎,权力却堪比正二品的尚书,户部大小事件都是他在看管。而这位常侍郎,则是典范的在其位不谋其政之人,在朝中的权势连个户部从五品的员外郎都比不过。
华槿道:“大姐夫不是要随瑞亲王去西北赈灾了吗?我大姐姐说,户部派了江大人随行。”
华钊见女儿喜好,面上也非常欢畅,笑着说:“是腊八那日宴客,同僚送的……我瞧你爱好书法,又听你母切身边的丫环说你在练草书,便想把这幅字送给你。啖面熟的草书是浩繁名家中写得最好的,你倒能够鉴戒鉴戒。”
她只是对署名感兴趣罢了……她摇了点头,跟父亲说:“女儿就是觉着这位大人的名字看起来挺眼熟的,但是他之前来过我们府上做客?”
父亲是刚升的少卿,以是提及来客,还是说寺丞那会儿……
华槿还觉得父亲听到她在练草书,会说女儿家学这些男儿的东西做甚么,把女儿家常用的簪花小楷写好就行了呢……没想到父亲不但没见怪,反而寻了名家书画来给她临摹。
“父亲这话可就说错了。”她笑盈盈地说道,“常大人跟女儿确切是八竿子打不着,可跟父亲的干系可就大了……”
以女儿的聪明,应当能猜到他的意义……过了好久。也不见女儿跟他告别,侧过甚,就看到女儿正靠近书案,聚精会神地看着他翻开的阿谁卷宗。
华钊方才也没细心看卷宗。听到女儿的话,就往署名那儿看了一眼,是户部侍郎常春……他不由得发笑:“这位常大人但是户部正三品的侍郎。如何会来我这小小的寺丞府上做客呢……连父亲与他打交道的机遇都少之又少,你一个女人家。又如何能够听过。”
华槿哦了一声,反而感兴趣地问道:“这位常大人是户部侍郎,那就是跟江大人同官阶了?大嫂必定熟谙!”
“槿儿,你诚恳奉告我,你是不是派人去探听过这些?”他可不会以为,华槿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中蜜斯会晓得这么多事。(未完待续)
华槿抿了唇笑,华钊坐直了身。筹算要看大理寺拿返来的卷宗了。也没赶华槿走,只悄悄地咳了两声。
华槿有些迷惑,翻开一看,脸上暴露欣喜来:“这但是啖面熟先生的真迹?还是章草,父亲从那里弄来的?”
华钊想了想,也感觉本身这话问得有些莫名其妙了,之前她三天两端就过来,他也没问过这些,如何感觉女儿懂事了,反而问起来了。
华钊看她振振有词的模样,就双手环胸,表示她说下去。
她只是随口问问,没想到父亲就会这么说……现在也只要拿别的话来圆了。
江擎但是李辅矩的对劲弟子,天然会比其别人混得好!
他如何就没想到哀鸿暴动这个层面上!
华钊点了点头,“我这位亲家在户部的权势确切不容小觑,除了没领尚书的衔,其他都堪比尚书,乃至比其他五部尚书混的更风生水起。”
华槿持续说:“此次江大人随行去西北,户部便没了主事的人……李首辅向来政务繁忙,极少偶然候管户部的事。那这位常大人就理所当然成了户部甲等的大人物……女儿传闻克日城外涌入了很多灾黎,万一江大人赈灾事件做得不好,引发哀鸿暴动,触发大案,那父亲这位大理寺少卿,不就要跟常大人打交道了吗?”
不过想想也是,父亲宿世能教她为官之人常用的台阁体,就足以申明父亲并非泥古不化,忠于传统的人。
天子只命令拨款到西北赈灾,倒没跟大臣们商讨,城外这批灾黎要如何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