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挺喜好这篇的,她看到父亲摘抄过多次了。
脑袋瓜儿转了一下,带着打趣说:“女儿来找您,莫非还需求来由吗?”
她只是随口问问,没想到父亲就会这么说……现在也只要拿别的话来圆了。
至于长媳认不熟谙,他倒是不晓得……他也不晓得女儿为何会对常春这么感兴趣,笑着说:“你大嫂若熟谙,你难不成还想去跟你大嫂探听他不成?也不晓得你小脑袋瓜里装得甚么,如何尽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一个与你八竿子打不着的户部的大臣,与父亲也素无来往,你问他做甚么?”
华钊方才也没细心看卷宗。听到女儿的话,就往署名那儿看了一眼,是户部侍郎常春……他不由得发笑:“这位常大人但是户部正三品的侍郎。如何会来我这小小的寺丞府上做客呢……连父亲与他打交道的机遇都少之又少,你一个女人家。又如何能够听过。”
华槿道:“大姐夫不是要随瑞亲王去西北赈灾了吗?我大姐姐说,户部派了江大人随行。”
不过想想也是,父亲宿世能教她为官之人常用的台阁体,就足以申明父亲并非泥古不化,忠于传统的人。
华槿早推测父亲会这么问。她方才不过是装装模样罢了,阿谁卷宗她在父亲还没出去的时候就已经看过了……讲得不过是户部烂芝麻的小事。
她只是对署名感兴趣罢了……她摇了点头,跟父亲说:“女儿就是觉着这位大人的名字看起来挺眼熟的,但是他之前来过我们府上做客?”
华钊看她振振有词的模样,就双手环胸,表示她说下去。
他如何就没想到哀鸿暴动这个层面上!
华槿笑吟吟地把那幅字卷起来,交给一旁的紫菱,“父亲把这么贵重的东西都送了女儿,我必定也不能孤负您的厚望……等过段日子我把草书练好了,就给您写几幅杨用修先生的《韬晦术》挂在书房。”
模样看起来倒是非常慎重。他不由得笑着问她:“你甚么时候也对大理寺这些案子感兴趣了?看得这么当真,可看出甚么花样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