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杰之前固然没打仗过这些,但贵在人很聪明,紫菱教了一会儿他就摸到了诀窍,玩了四五把,就出了个至尊宝。
郭姨娘一举得男,不到一年便生下了二房宗子华楠,加上郭姨娘的出身比婶娘和赵氏都好,在府里也就宵扬放肆起来,不但食住上要与婶娘比肩,就连打扮也比婶娘要明艳张扬很多。
她们四人玩了一早晨,还没出过这么大的牌,大伙儿都笑华杰手气好,这会儿可要亏银子了。
这也算是一点安抚了……华槿等人去到的时候,赵姨娘正坐在罗汉床上坐针线,听到丫环通穿,她才放下针线篓,迎了出去。
华老夫人看到孩子们玩得这么经心,就跟杨嬷嬷说:“去我房里拿些碎银子来,瞅着谁输了就给谁……大过年的,大伙儿玩个纵情!”
平时华老夫人也不会让他玩这些打赌的玩意,但本日是除夕,大伙儿欢畅,她也就随便这些小辈如何闹腾了。
虽是女儿,今后好歹也是依托,对二姐的名声也会好上很多。
输得最多的是做农户的华槿了。华杋听到祖母这么说,就笑着打趣:“祖母,您就晓得偏袒华槿,我们几姐妹可不依!玩牌天然有输有赢,如果每回输了的人都有银子拿,那我们赢了又有何兴趣?”
华五少爷华杰就站在边上,两眼直直地盯着她们手里的牌看,从小到大他都没有玩过这个……
赵姨娘这才坐到了罗汉床上,她是丫环出身,平常做惯了这些事,倒不感觉有甚么。
而二姐是赵氏开脸的第二年生的,当时婶娘却还未产子,内心不免有些心灰意冷,以是在二姐生下来的时候,才会想把她养在膝下。
华杺神采这才都雅了些,她自小固然是在嫡母身边教养长大,但百行孝为先,她就算在嫡母身边再得脸,也不会健忘生她的姨娘。
华老夫人虽说是留她们守岁,但到底上了年纪,很快就感觉困乏了,陪着她们再说了一会儿话。就先睡下了。
赵姨娘原是婶娘宋氏的陪嫁。因婶娘体质寒凉,不易生养,过府两年还无所出,在老夫人的逼压之下,才把本身的陪嫁丫环也就是赵氏抬作姨娘,想着到底是本身身边知根知底的人,将来生了孩子也不怕拿捏不住。
她们从酉时玩到差未几戌正,最大的赢家竟是华杰。华杺和华杋都赢了一些,只要华槿一人输得最多。不过她还是很欢畅。
华槿姐妹与她见礼,把带的年礼给她身边的丫环,赵姨娘请她们到里间坐。
华杺端着茶,倒是盯着赵姨娘看了好久,大过年,她身上穿得还是平常的服饰,就连头上的簪子,看起来也有些陈腐了,她眼眶不由得潮湿起来,低声说:“府里没给姨娘裁制新衣吗?”如何过年还穿这么素净。
牌九普通是四人或者八人一起玩,华家少爷都出去了,她们也只能玩四人场的,华家三位蜜斯再加个紫菱,刚好凑成一桌。
丫环奉了茶上来,她亲身端给华杺三姐妹,华杋见了,就说:“姨娘是长辈,我们如何好让你给我们端茶……你快坐下吧,陪我们姐妹说说话。”
听到华槿这么问,紫菱忙站起家,说:“五少爷,奴婢教您。”
可赵姨娘的肚子却没婶娘预猜中的争气,大半年也未传出有孕的动静,老夫民气急如焚,婶娘也很有压力,这才不得已又替叔父求娶了刑部郭郎中的庶女郭氏为侧室。
范氏、宋氏、池氏等陪着华老夫人在房里说话,华杺几人就在一旁推牌九。
她屋内的安排很简朴,看得出这些年过得不大好,但从她脸上却看不出一丝的抱怨,反而看到了几分满足。
一局刚完,华槿转过甚就看到五弟兴趣勃勃地盯着小几上的骨牌看,想着他大抵想玩,就招手让他过来:“五弟但是想和姐姐们一起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