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钊点了点头:“那就好,翰林院的几位大人都是极有学问的。你若想有所进益,平常就要多跟他们请教,他们交代的事,也要经心去办。切莫妄图一时之乐,白费了皇上让你们进翰林的一番苦心。”
他只跟家里说想带槿姐儿出去逛逛,身边也没带多少丫环保护,若槿姐儿这时候出点甚么事,那可真是他太粗心了……
紫菱端了盆热水来给她泡脚,华槿这才把藏在袖中的纸条拿出来,又看了一遍。
她和父亲都颠末那条大道,池晏却只把事情奉告了她,该当是不想让父亲晓得,是他把这动静流露给她的……她也只能这么模棱两可地说了。
华钊让她到劈面太师椅上坐,流苏奉了茶上来,父亲并没让大哥分开,便是让她不消瞒着大哥的意义,华槿端了茶,拿在手中把玩,轻声说:“父亲,女儿听人说……外祖母,仿佛是病了。”
范老夫人因为受不住皇后娘娘小产的动静,病倒了也是有能够的!
父亲和大哥说的也没错,这么贸冒然到良乡去,确切有些不当……不过她信赖池晏的为人,该当是不会骗她的。
华钊点了点头,看到女儿出去了。方才严肃的神采和缓下来,问华槿:“这么晚来找父亲是有甚么事?”
华槿点了点头:“槿儿也只是担忧外祖母……既然父亲和大哥都这么说,那就再等等好了,归正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皇后娘娘是范老夫人的长孙女……华钊听了就问他:“甚么时候的事?”
字体非常超脱,力透纸背,完整不像他一个病弱之人写出来的……
张义道:“是昨儿除夕宴上出的事,今晨太病院的院使、院判全都被召进了宫里,直至傍晚时分才出来……”
外祖母年龄已高,但除却胃口不大好,身子骨一向很结实。如何会俄然就生了病?
华槿直视父亲质疑的目光,悄悄说:“女儿只是道听途说……但无风不起浪,女儿感觉这事该当不会有假。父亲,您看,我们要不要去良乡看看祖母?”
再加上出了周进那档子事,他就怕是故意人用心设想……
他不思疑女儿话里的实在性,但她思疑阿谁传话之人的用心……他看着女儿,轻声说:“我们还是再等等吧,若你外祖母真的病了,你娘舅不成能不传信给你母亲的。”
更首要的是,外祖母病了,为何鸿大娘舅没有派人传动静到华府,反而让池至公子先晓得了?
华槿回房随便梳洗了一下,就去了禧宁堂陪祖母用膳。
女儿没事就好了,华钊也不是个严苛之人,悄悄点头,跟她说:“出来吧,你祖母该等急了。”
这些话在他刚考中庶吉人父亲就说过一遍了。这会儿旧话重说,恐怕也是怕他妄自负大,觉得考中庶吉人就万事大吉,从而对观政之事有所懒惰……他受教地点头。“父亲放心,孩儿必然不孤负父亲厚望。”
华钊正在问儿子翰林院观政的事。华栩答道:“孩儿蒙孟大人关照。未曾受甚么委曲……翰林院几位大人都待我极好,教诲得非常当真。”
那槿姐儿方才的话,就解释得通了!
还让她务必带母亲前去看望……华槿理不出半点眉目。
华栩也感觉父亲说的有事理,跟mm说:“是啊,槿儿,虽说是无风不起浪,但就怕这风是故意人用心刮起,企图陷我们于不义……父亲方才擢升少卿,朝中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无缘无端就跑到五军都督府去,恐怕会惹人猜忌。干脆过几日就能走亲探友了,我们当时候再去怕也不迟……”
他傍晚返来的时候,老婆神采如常,也没跟他提过半点丈母娘病了的事,该当也是不知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