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氏很不解地看着她,江氏笑了一下说:“儿媳实在也没希冀他真能跟二弟学些甚么东西……只是想着二弟见多识广,笙哥儿跟着他能多长长见地。”
只是华栩去了翰林院今后。江氏也忙着办理府里的事,笙哥儿学业倒是荒废了好一阵子。
笙哥儿春秋虽小,但贵在聪明,已经能认很多字了……
母亲比她见地广,或许能帮她拿个主张。
她苦笑了一下道:“笙哥儿比不得二弟,他是府里的长孙,身上负担着家属的重担,他性子就算再玩皮,恐怕今后还是会身不由己……”
她叹了口气,让嬷嬷先带笙哥儿去外头玩,本身和江氏说:“让霖儿教他当然好,我就怕笙哥儿今后学了跟霖儿一样的性子……今后你少不得要替他操心。”
笙哥儿有模有样地点头,范氏又说:“如果学不好,祖母可要打你板子的。你可骇?”
范氏看到他小眼睛里闪着滑头,不由得深思起来。
她能了解儿媳的意义,不过自古就有三岁看大七岁看老的说法,这会儿若跟着孩子的性子来,今后想要管束,恐怕就难了。
江氏却不这么以为,她柔声说:“儿媳倒感觉母亲这个顾虑是多余的……且不说二弟学问是府里几个哥儿中拔尖的,教笙哥儿绰绰不足。单说笙哥儿这自小好动的性子,儿媳觉着,他就算反面二弟学,他今后恐怕也不是个能让人费心的。”
江氏点了点头,不一会儿彩珠就回禀说华杋过来了,范氏请了她到房里。
既然如此,那再把笙哥儿放霖哥儿身边,今后岂不是要闹翻天了?
才不过几行字,却让华杋顿时没了睡意,合上手札,久久都回不过神来。
她招手让笙哥儿到她膝上坐。笑着问他:“哥儿可想霖二叔教你识字?”
笙哥儿振振有词地说:“祖母打我手板,是要我长记性。别再犯一样的错……如果笙哥儿学得好,那祖母不就不会打我手板了?”他看着范氏。当真而又小声地说:“跟霖二叔学,笙哥儿必定能学好……”
落款处有个李字,看了内容,她便晓得是李秋湛派人送过来的。
说着范氏的神采就暗淡了下去,江氏晓得她指的是二弟长年不在家的事,悄悄握住了她的手,低声说:“母亲您放心,儿媳会有分寸的……实在二弟也不像您想得如许不顾家,他每到一个处所,都会派人送几车的典仪返来。”她顿了一下,看着范氏:“二弟如许,实在也是怕您逼着他去科考……二弟向来随性萧洒惯了,恐怕是受不住宦海上那种尔虞我诈的事。”
同为母亲,范氏听懂了江氏的意义……她是想趁着笙哥儿春秋小,让他随性几年。
舞勺以来,更是在府里的时候都少了。成日里往外头跑,学甚么有识之士玩游历……一年到头连见他一次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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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氏感觉风趣,就问他:“为甚么不怕?祖母可没有和你谈笑……”
霖哥儿自幼就比府里任何一个哥儿都野,三天爬强两天上树。凡是贩子公子哥会做的事他都做过,别说是惹他祖母活力了,就是她。偶然候也被他气得心肝儿疼。
如果再让霖哥儿教他识字,也不晓得他会不会学了霖哥儿那样的性子。
这些都不是华杋该管的事,就笑着说:“我也不熟谙甚么夫子……倒是祖母比来在给杰哥儿选西席,笙哥儿和杰哥儿春秋不相高低,或答应以和他一起听课。”
过了新年,笙哥儿也六岁了,该是时候要找个发蒙的夫子了,江氏跟她说:“笙哥儿还小,性子又好动,这发蒙的夫子恐怕是不好找……在找到合适的夫子之前,儿媳想让二弟先教他识点子,干脆这阵子二弟也在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