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华槿却想,华杋不是外人,她身边的人也不是多嘴的,不会到祖母面前嚼舌根,这事瞒着她,反而感觉生分了。
华霖手肘撑在塌几上,半闭着眼,神态非常慵懒,过来好久。他才苦笑了一下说:“父亲打我还能为了甚么,不过就是我的婚事罢了……”
又说了一会儿话,她就带着香芹几个丫头先分开了。
她看着华霖,笑吟吟地问道:“比起这些,我更猎奇父亲为了甚么打你。”
等华槿走了,赋春就熬了药出去,心疼道:“二爷先把药喝了吧,陪着老夫人和两位蜜斯说了这么半天的话,刘老伯给的药还没涂呢。”
华杋听了,反而更体贴肠问他:“可让小厮上过药了?将值盛暑,伤口最易传染,二哥可不能粗心了……”
赋春不断地点头,就算打死他,他千万不敢往老爷跟前凑啊……老爷现在还在气头上,若再把这药送去,那他的脑袋还要不要了。(未完待续。)
华杋侧头看了华槿一眼,目光幽深。
北直隶的仲夏算不得太热,二哥额头却已冒了汗。也不知是伤口疼的还是真热……
赋春一边把药端给他,一边说:“倒也不是这么说……是刘老伯感觉您肝火太旺,特地开了给药给您下火的,倒不是为了您的伤。”
母亲为了此事,还特地带了人去罗家讨情,却都吃了闭门羹。
华槿正想开口解释两句,就听到二哥笑着说:“这都让你瞧出来了,倒是我装得不像了……”他又转头与华杋说:“不过是被父亲抽了几竹鞭,没甚么大碍,倒是有劳三妹特地过来看了。”
华槿微微叹了口气,将手里的折扇收了起来,悄悄搁在塌几上,“二哥不说我都忘了……”
华家是书香家世之家,以往二哥去外头混闹,父亲顶多怒斥两句,不会真施家法……还轰动了刘伯,猜想是打得不轻了。
她抿着唇,作势思考,“我小库房东西很多,要么等你生辰那日,我带了你去,你想要甚么就拿好了?”
华槿感遭到她的视野,稍有不解……很快她就明白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