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即便如此,他也未曾在朝堂中担负任何职务,性子也还如平常那般谨小慎微,底子就不懂与人相争,她想不明白那刺客行刺瑞亲王的意义安在。
母亲如许想也没错……有些话华霖也不好跟她说了,想到来这的首要目标。就端了茶喝了一口,神采凝重地与母亲说:“母亲,实在我来找您,并非纯真想奉告您父亲的事……父亲进宫办案,我们就算再焦急,也只能温馨地在家等动静。”
华霖听到母亲的话,就发笑道:“母亲,我不过是挨了父亲几竹鞭罢了,那里就脆弱到要卧床疗养了。高傲姐出嫁以来,我也没见过梁姐夫几面。您不是说梁姐夫为人爽快,脾气本性与我非常类似吗?孩儿恰好趁这个机遇与他好好相处……”
瑞亲王年幼,性子又软弱,这些年从不触及朝堂,到底是何人要去行刺这么个毫无威胁的亲王。
范氏听到这反倒松了口气,审案是身为大理寺官员应尽的职责,皇高低了号令,他也不能不经心去查……可见不会有甚么性命之虞了。
男儿志在四方,也不是大姐想劝就能劝的……何况,谁能想到向来不与人争的瑞亲王会被人行刺呢。
范氏沉吟,华槿看出母亲心中所想,就起家说:“大姐远在清苑,三姐姐也是待嫁之身,府里能去照顾大姐夫的,也就剩下我了……母亲放心,我会好好重视,不会让人说我闲话的。”
范氏刚想点头,就想到儿子本日才被老爷施了家法,背上还带着伤,神情就有些踌躇,“现在你父亲和大哥也不在府中,我身边能用之孩儿也就剩你一个了。如果平时,我定然不会反对……可你晌午才受了伤,刘大夫叮嘱你要好好养着,这儿离大觉寺要好几个时候的车程,母亲实在担忧你伤势恶化。”
又让人给他们兄妹套了马车,亲身送他们出了府。
两兄妹皆点了点头,范氏就回过甚与童嬷嬷说:“快让人去库房里找些上好的药材带到大觉寺去。”
华霖看着母亲,轻声说:“孩儿这会儿过来,就是想和母亲说一声,我想和四妹一起去大觉寺看看梁姐夫。大姐远在清苑,身边又另有津哥儿要照看,恐怕一时半会儿也赶不过来。梁姐夫身边总不能连个照顾的人也没有……”
如果栩哥儿在府里就好了……范氏忍不住感喟起来,不晓得这事还好,现在晓得了,绝没有坐视不睬的事理。
华榆在家的时候对她非常好,现在粱青隆受伤,她就亲身到大觉寺看看。
范氏看着他没说话,华霖就说:“母亲,您就放心吧,我自小野惯了,这点小伤不算甚么。”见范氏还是踌躇,他就看着座下的华槿,“何况,我身边不还带了个槿姐儿,我如有甚么事,她会帮手措置的。”
华霖点了点头说:“二皇子是在大觉寺遇刺的。现在人虽已被接回宫里。却还一向昏倒不醒……梁姐夫是瑞亲王的近侍。怕也伤得不轻。详细景象孩儿也不大清楚,只晓得梁姐夫是被普济寺的慧明大师和池家至公子所救,人现在恐怕还在大觉寺里。”
华霖摇了点头,轻声说:“孩儿也不清楚,是赋春探听到的动静,说是抓了活口,现在就关押在大理寺天牢里,父亲这么急着入宫,恐怕就是为了审判那位刺客。”
瑞亲王到底是皇太后嫡出的皇子,身份高贵,皇上正视他被行刺一案,也甚为普通。
范氏心中一紧。大半子是在瑞亲王身边当差的,还是个贴身保护,莫非他……
“那孩子但是受了重伤?”范氏有些孔殷地问道,“伤得可重?现在如何了?”
她看了座下的华槿一眼,沉吟了半晌,道:“槿姐儿也是女儿家,大半夜实在不好出门……我还是派几个可靠的仆人带几个大夫畴昔,等明儿天亮了,我亲身去大觉寺看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