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阿九便不出来打搅祖母安息,还劳慰嬷嬷和阮嬷嬷,锦鸳几位姐姐好生照顾祖母了。”
要论孝敬知心,再没比得上长房女人的了。
见小小的人儿提及那般板正的话题,顾砚龄不由唇角一翘,插科讥笑了一句。
“儿子给母亲存候。”
实在偶尔想想,她倒感觉这个四妹,也算是敬爱的。
常嬷嬷应了声,抬眸时倒是游移地扫了眼一旁的顾砚龄。
她倒是说了个大实话。
“我们的钰哥儿也晓得祖宗端方了,前儿还说要陪我睡,怕我做恶梦呢。”
顾砚龄倒并不感觉奇特,在谢氏这里,不但仅是食不言,寝不语,便是这些服侍人的时候,也是要利利落落,悄无声气的。
“阿九倒是睡得安宁。”
周嬷嬷动容地回握住少女的手,唇边的笑意更加软和:“女人且放心吧。”
大女人,可比四女民气疼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