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坐在炕沿上看了她一会,在沈华看来是好长好长的一会,她这时候也不怕王氏认出她不是真的沈春花,因为不管对方如何以为,现在的她就是沈春花。
“那大哥你抱病时,除了阿爷,谁出钱了?阿奶手里没钱吗?攒了那么多钱给爹读书,给四叔娶媳妇,咋就不能给你治病?娘手里没钱,若不是有那卖鱼的钱,大哥你活不活的下来还另说。”春溪气呼呼的呛了一句,想想又接着说,“钱在咱本技艺里,如果像大武那样真抱病了,咱能不出钱吗?阿爷阿奶老了,咱能不平侍吗?咱不是那样人,可得防着坏心眼的人,大武的病还是花儿给的方剂呢,二叔就能开口要咱的咸菜买卖,归正,我感觉咱手里有钱遇事才不慌。”
夏小哥要搬去县里?王氏脑海中第一反应就是他住到县里去,和那家人不就对上了吗,万一又被欺负咋办?大宅门里恩仇是非跟话本子似得,村里有些人家在大户人家做活的,常有闲话传出来,她们也只当个戏来听。
春溪打断他,固然隔着布帘子,她还是拿眼剜他,“阿奶咋了,咱今后赚了钱贡献阿爷阿奶呗,此次大武抱病是有夏大哥给方剂,另有娘给的一贯钱。今后如果我和花儿抱病,谁出钱,谁给方剂?大哥,你咋搞不清楚呢?”
瞧王氏真活力了,春山和春溪同时把沈华往前面一推,沈华鄙夷的回看了他们一眼,无法的说:“娘,是我让大哥装病的。今天下午,我和大姐去了一趟镇上,找夏大哥说赁屋子的事,可他要把屋子卖了搬去县里。但是他也说了,屋子能够不卖,不过需求人帮手看着。以是,我才让大哥装病的,事前没来得及跟娘说,别活力。”至于夏凉川提的最后两个要求她没有说,万一王氏担忧有费事也分歧意就难办了,比及了镇上再寻个机遇提一提。
“但是,阿奶她……”
当晚临睡前,春山躺在炕上,犹踌躇豫的开口说:“花儿,要不,就别卖榨菜了,咱做别的买卖不成吗,别让娘难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