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婆子可奇怪他这副模样,忙把人请出来。
沈成定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模样,甩甩手说:“咱家啥样,人沈员外能不晓得?随便清算清算就行了,你还想把全部家给他带去啊。”
两家媳妇都出来劝,沈婆子发完毒誓,也不啰嗦,掉脸就往家走。
沈婆子一深思,指爹骂娘不是前次骂的吗?可算是逮着现行了,她插着腰,讽刺道:“呦!我爹娘可生不出没端方的闺女来,此次的菜你知会老二家的了,前次那黄瓜你知会谁了,再前次的韭菜你又知会谁了?咋这巧呢,回回地里菜少了,你知会的都不是我,豪情,你是偏等着旁人走你家门前过呢,还是你眼睛就长在我家菜圃里,每天守着啊?”
沈婆子越想越气,咬着牙哼哼的问:“老二家的呢,她干啥去了?”
沈婆子冷冷道:“她现在倒是轻巧了,每天不着家,走街串巷的。”
沈华她们前脚走,后脚就有客上门了。
唐氏气愤的回嘴:“徐绣绣,你别血口喷人!哦,你家丢了菜就是我摘的,你脸比你屁股都大!”
这两位但是请都请不到的稀客啊。
接人的小厮点头哈腰的说:“老太太说的是,沈公子去跟小少爷吃住在一起,无二样,有啥事都有小的呢,诸位放心。”
沈成定见媳妇又把这事儿拿出来讲,一掀被子,趿拉着鞋往外走,不耐烦的说:“行行,我去找娘说。”
真是打盹了就有人送枕头,何氏喜的都快站不住,一边称谢一边忙和着倒茶上点心。
何氏把手伸到前面捞他:“来,大武,见过沈员外和沈少爷。”
来的竟然是沈员外,身后站着一名少年,少年气质温雅,温和的嘴角瞧上去是个好性儿的孩子,特别是他见着人便施礼问好。
那么多菜能吃好几天的!
……
沈婆子感觉内心憋了口气上上不去,下下不来,别提多难受了。她拐出院子想去菜圃子摘两根苦瓜返来下下火,站在圃子头张了一眼,喊起来:“哪个不要脸的不知会一声就动我圃子里的菜啊,家里穷的揭不开锅了还是咋的,有爹生没娘教的……”
一进门,沈志善就笑容赔不是:“二哥,二嫂呢,还气着呢?我来给她赔不是。”
沈婆子气的直颤抖,指着天发毒誓,“谁昧知己、谁说瞎话就出门让雷公给劈死,烧成灰让她爹娘子孙都认不出她,到十八层天国拔了她的舌头,挖了她的心肝!”
春武终究不再扭动,拿眼瞅着沈书宁,感觉跟了去即便没有好衣服穿,吃的必定比家里好,内心就乐意了,高欢畅兴地给两人施礼。
春文躲在门前面悄悄打量沈书宁,此人生的真都雅,并且瞧上去比夏秀才好相与。春武趴在她前面小声嘀咕:“他穿的这么好,我跟他去读书,是不是也给我穿新衣服?”
何氏剜了他一眼,想了想,和沈成定筹议,“老四刚结婚,我瞧着老四媳妇陪嫁了好几床新被褥,老四就两口儿,哪睡的了这么多,先拿来给大武用,转头做了新的再还她,你说成不成?”
沈员外已经在乡间住了一阵子,筹办过几天就回县里去,说去之前派人来接春武。
此次沈成康是附和沈老三的,“我觉着三哥说的对,子孙都几代了,早就该分的清清楚楚。他家那驴咱一年能用几次,咱家的牛但是每年实实在在给他家干活的,都是只看着自家的好。”
沈成定劝他:“爹,这分歧适吧,大哥才中了秀才,咱就起院子,分菜地,分牲口,不过几把子菜,吵完了就得了。再说,咱后院不是另有块菜地呢。”
内心不但气唐婆子,还气老二媳妇,她但是惯会做好人,菜都给旁人摘,她们一家子莫非把嘴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