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大夫采的药草呢?”
王爷夫人不再踌躇,把当年害清潭母女的事一一细说,和叶清潭从幻像中看到的普通无二。
锦儿嘻嘻笑,“我还是有眼力的,那些女人们我都用了碍眼法隔到后院去了,只要那老鸨和她的龟奴被困在正院,烟薰火燎的,是死是活就看她的造化了。”
街上行人争相奔去,差点撞着她们三个。
叶清潭和王爷夫人交代一番。王爷夫人连连点头,眉稍眼角又暴露希冀的神情。
“叶大夫在那处宅子住着也还对劲?”
“再去筹办十万银钱给叶大夫傍身,也是我的一点情意。叶大夫千万不要推让,就是把这座王府都给你,也难表我对你的谢意。”
等叶清潭话一说完,便要跪地谢她。叶清潭伸手拦住,“夫人不必谢我,夫人只要记取善恶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把痛恨加给别人,只会害了本身。”
“夫人不必如此说,怨气环环相生,永久没有绝顶。夫人要从善如流,化怨气为喜气,才气保府中大小安然。”
“对,您在江都的娘家人,您另有爹娘和一个弟弟,都在江都,南周灭国了,也不知他们如何样了。”
“好了,统统都畴昔了。沈云溪的报应就快到了!我们现在回家,你要好好歇息保养,再不成动了心火。”
中午末,叶清潭三人呈现在凉都叶宅门前。
“老鸨该死!绿柳闺的女人,除了用一点钱强买的,大多数是她四周打劫来的。每月只稀有银钱的时候,才会给女人们一顿饱饭吃,整日没个好神采,女人们活得的确猪狗不如!”杜若忿忿,气血上涌,忍不住狠恶咳起来。
“这里没有外人,叶大夫有甚么话无妨直说吧!”
王爷夫人点头应是。
天涯霞光尽染,红十足一片。映得叶清潭面上的银罩也泛着红光。
门里的绿荷和绿柳闻声动静迎出来,叶清潭让她们扶锦儿进屋歇息。锦儿毕竟才刚规复,连着使出真元之力,身子有些虚脱。
叶清潭没有顿时说话,走到西窗前推窗远眺。
“叶,叶大哥,我要不是为了有一日能找沈云溪寻仇,恐怕早就死在绿柳闺了。”
叶清潭没有推让,前脚刚回到叶宅,后脚燕赤王府送的赏钱就到了,两大箱满满银钱,让几个丫头眼里发光。
“夫人如此开阔,那我也有甚么说甚么啦!”
“这些都畴昔了!既然燕婉儿已躲去边塞,可毕竟不能与夫人母女相见,更是不能以王府郡主的身份嫁人,必然迟误了毕生。夫人如果想重拾母女情分,可否听我一言?”
“我本来也感觉心中有愧,才在那门后立了四角神兽铜铃镇宅……”
妇人晓得叶清潭看出她在扯谎,不由嘤嘤抽泣起来。
“夫人膝下可有一女?”叶清潭不动声色。
“太都雅了!”锦儿鼓掌,杜若痴痴笑。
叶清潭问锦儿在绿柳闺可有伤人。
“不必了,我不筹办在凉都久留,夫人把事办成,我过来道个喜,便可无憾拜别。”
“啊?!那,那您家人也不让他们晓得吗?”杜若显得吃惊。
“夫人不用心伤了,那处宅子既然是怨灵所宿,夫人可收归去,安排香案牌位供奉,如果心诚意真,不出三年,再重新修整,统统便可化解了。”
太阳西斜,叶清潭只带了绿荷到燕赤王府。
叶清潭脸上罩着银面具,王爷夫人怔住。童嬷嬷附在她耳边说几句,才难堪地笑笑,说好多了。
王爷夫人惊骇道,“大夫可有化解之法?我不想我的女儿遭到伤害,如果能够让怨气消逝,我就算没命也无所谓,我这命活得也腻了。”
“哎!我也想,只可惜想又如何,非我所想,力不能及。”想到这些年遭到的萧瑟,妇人眼里汪出两滴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