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听景昭有条不紊地一番阐发,来兴儿眼中重又放出光来:景昭不愧人称“神探国舅”,单单这份见微知著、概括阐发的本领就非是本身能够对比的。
他冲来兴儿先是摇了点头,继而又微微点了两下头,答道:“夜黑,她又用黑布蒙住了脸,没能看到她的模样。不过,方才她在你俩房间的窗外正要朝房内发暗器伤人,被我从身后将她的手腕抓住,现在想起来,那只手腕荏弱无骨,刺客仿佛是个女子。”
“依景兄之见,我们要不要把此事向于承恩,甚或是皇上通禀一声呢?”来兴儿抬开端,问景昭道。
来兴儿将一只手高高地举起,掌中鲜明扣着一把寒光闪闪的飞刀。他冲景昭摇了点头,粉饰不住内心的绝望,走进帐房,寂然坐倒在床沿上,低头不语。
来兴儿直视着景昭,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景昭问道:“这里是皇上住的虎帐,除了伴驾前来的嫔妃和宫人,应当不会有别的女子,莫非此人身在后宫?”旋即像是想起了甚么,一拉江中石,冲景昭说道:“景兄在此稍候,我们去去就回。”拉起江中石便出了帐房。
来兴儿在睡梦中被江中石唤醒,两人一同走出房来,只见房外的一片空位上,景昭手捂着肩膀,正呆站在那边,眼望向远方发楞,遂走到他近前,体贴肠问道:“景将军,你伤着了吗,伤在那里,碍事不碍?”
(月末求订阅,求月票)本来,景昭自从到京兆府帮手吴弼执掌府事,保持处所治安以来,日夜不分地办案缉凶,不知不觉中已养成了合衣而眠的风俗,彻夜也不例外。令景昭感到荣幸的是,今晚他在临睡前,顺手将床上放着的两床被子拉至本身身外侧,好使本身能够倚在被垛上,睡得更舒畅些,不想那黑影收回的暗器恰好刺中了被垛,同时也惊醒了景昭。
来兴儿本来一心希冀今晚前来刺杀他们的这名刺客即便不是在长安城中暗害景暄,在大明宫中偷袭他和景昭两人的那名真凶,起码也和她有所关联,是以,才带着江中石跑至景昭房中查找刺客留下的暗器,看看是不是枚彻骨钉。成果却在景昭床上的被垛中只发明了一把飞刀,令他感到非常绝望。
“女的?”江中石一个劲地摇着头,表示难以置信,“能从你的部下摆脱,还打伤了你,那人要真是个女的,我感觉她比大娘子的技艺不差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