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无妨,朕这些天心烦的事情多,有小我儿与朕谈笑两句,表情倒是轻松了些。”天子施施然地踱进殿,坐下,脸上的笑意仍未尽散。
“陛下既说无兵可征,无粮可筹,臣妾戋戋一女流之辈,更是无计可施,枉劳陛下到宝象宫走这么一趟了。”景暄成心无可何如地说道。(未完待续。)
天子辩驳地头头是道,却忽视了一点:边将因战事告急向朝廷要求增兵增粮,本是极平常的一件事,更何况是身负守备三道重担的钦命九路观军容使于承恩急报要求援助?在这类情势下,朝廷即便是再难,也总会或多或少地赐与呼应地援助,现在天子的意义倒是一兵一晌都不肯往西域,这类变态的态度天然引发了景暄的重视。
近两年来,景暄从与父亲的几次闲谈中模糊发觉到,父亲思疑于承恩便是两年前自家祖坟被盗事件的真正主使。她又遐想起于承恩托来兴儿带回长安送她的那件被柳毅称为天下珍宝的“天蚕衣”还留在她这里,不由内心一沉。
“和议已经达成,据启儿向朕回奏,吐蕃使节央宗昨日已分开长安返回逻些,如依爱妃所说,一月以内尚可暂保无虞。”天子含糊地应道。
景暄此时已听到了动静,起家迎到了殿外,听得天子如此打趣锦屏,只微微一笑,催促锦屏道:“你还不快去,陛上面前仍旧不晓得端方!”
天子把于承恩军报的内容拣首要的向景暄叙说了一遍,随后诘问道:“依爱妃看来,这于承恩的奏报中有几分失实?朕现在已无兵可调,无粮晌可筹,一旦果如其奏,吐蕃挑动四五个藩邦共同来犯,又该如何应对?”
“锦屏无礼,陛下切莫在乎。”景暄边请天子入殿落座,边代锦屏向天子赔着不是。
可她作为天子的妃子,恰好又没法眼睁睁地瞅着夫君身陷窘境而不施以援手。
“爱妃,你可传闻过于承恩此人?”公然不出景暄所料,天子开口就说了然明天驾临宝象宫的企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