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臣妾暗自猜想,或许是她得了宾儿在天之灵保佑,才会消灾祛病的。是以,便命她代替臣妾每日晨昏两次,来为宾儿焚香祈福,祈求菩萨保佑宾儿能早日投胎,再世为人。”
“依本朝成例,每逢国有战事,皇上皆会择一皇子,任为天下兵马元帅,代天子遥领天下兵马。今睦王已安然回京,陛下何不任睦王为天下兵马元帅,建牙开府,配置属官,节制各路兵马?如此一来,天下各路、各道带兵大将皆须服从元帅府同一号令,其权自削,此为其一。
天子见景暄不肯主动说出既能确保国土不失,又能有效挟制于承恩,制止其构成尾大不掉态势的体例,只得“咳咳”干咳了两声,重新把话引到了于承恩身上。
“朕曾听闻,景公任副元帅在河中统掌全军时,于承恩作为监军使,屡有掣肘之举。朕还狐疑,他与当年爱妃家祖坟被盗事件有着某种关联,这么一小我,朕如将十万兵马交在他手中,实在有些放心不下呀。可依目前的情势,神鹤军乃于承恩亲手缔造,倘若要他交出军权,另择良将前去泾州统兵,又恐将不知兵、兵不平将,不但徒劳无益,反增其怨望。为之何如,还望爱妃教朕。”
一阵轻风吹进大殿,给殿内沉闷的氛围中带来了一缕暗香的气味。
雪晴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瞧瞧父亲,又瞅瞅母亲,清脆地答道:“雪晴必然会听父皇的话的,不贪凉、不着凉。”
彩鸾承诺一声,走上前从天子怀里接过雪晴,抱着到后院玩耍去了。
宝象宫的正殿以内变得死普通的沉寂,只听得宫外不时传来知了的长鸣声。
天子被雪晴逗得哈哈大笑道:“好,好,好,你要父皇如何,父皇便如何,行不可?”
天子心底一颤,透过袅袅淡去的卷烟凝神谛视着那块小小的木制灵位,感慨地想道:是啊,这个薄命的孩子,本身也是得了他的提示,才有了一个替祖父报仇的好主张!(未完待续。)
天子提鼻闻了闻,感觉随风飘来的仿佛是檀香的味道,禁不住向侍立在殿口的朱双问道:“宝象宫这小佛堂内,明天是何人一早便在焚香祷告啊?”
景暄手指小佛堂中供奉的李宾的牌位,不无歉然地说道:“如果不是宾儿的灵位提示了我,只怕臣妾一时之间也还无计可施呢。”
其二,陛下忧心者,不在兵寡粮乏,而患统兵之人怀有异心,于承恩虽领受陛下册封,统掌三道兵马,然处所政务陛下却未受权于他。目下吐蕃纠集诸藩,企图侵犯,向河陇增兵固防已成必定之势,陛下不如趁于承恩向朝廷索要粮晌之机,广选能吏干员,到河陇两道担负刺史,以使西域军政尽掌控在朝廷手中。”
几近与此同时,鹄立在天子身边的景暄也遭到面前女儿的启,替天子想出了一条应对西域局势的良策。
“陛下,臣妾方才倒是想到了一个别例,或许能陛下应对西域危局有所帮忙。”
天子一起目送彩鸾抱着雪晴走远,还未完整从父女亲情的温馨氛围中摆脱出来,俄然听到景暄如此一说,收敛起笑容,问道:“有何良策,爱妃快说。”
景暄立在原地未动,目光灼灼地看着天子。
厥后承蒙陛下体贴,担忧雪晴住在毓秀宫遭到惊吓,要臣妾与雪晴挪来这宝象宫居住,臣妾不忍将宾儿一人留在毓秀宫,便将他的牌位一并迁了过来。
说着,在雪晴粉嘟嘟的小脸上亲了一口,像是对雪晴,又像是在对景暄说道:“大暑天的天热,但也不成过于贪凉,夜里蹬了被子不盖,第二天便会感冒着凉的,听父皇的话不听?”
天子听罢,表情豁然开畅,由衷地夸奖道:“爱妃不愧是朕的子房、孔明,按爱妃之计行事,西域之事,朕庶几能够无忧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