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一起目送彩鸾抱着雪晴走远,还未完整从父女亲情的温馨氛围中摆脱出来,俄然听到景暄如此一说,收敛起笑容,问道:“有何良策,爱妃快说。”
几近与此同时,鹄立在天子身边的景暄也遭到面前女儿的启,替天子想出了一条应对西域局势的良策。
说着,在雪晴粉嘟嘟的小脸上亲了一口,像是对雪晴,又像是在对景暄说道:“大暑天的天热,但也不成过于贪凉,夜里蹬了被子不盖,第二天便会感冒着凉的,听父皇的话不听?”
“陛下,臣妾方才倒是想到了一个别例,或许能陛下应对西域危局有所帮忙。”
天子听罢,表情豁然开畅,由衷地夸奖道:“爱妃不愧是朕的子房、孔明,按爱妃之计行事,西域之事,朕庶几能够无忧矣。”
彩鸾承诺一声,走上前从天子怀里接过雪晴,抱着到后院玩耍去了。
景暄也忙跟从在天子身后,边向设在大殿西侧的小佛堂走去,边向天子解释道:“宾儿虽说在毓秀宫住的时候不长,但毕竟是在臣妾身边升的天,臣妾为此对汪姐姐常常感到有所亏欠,是以,宾儿身后,便命人在小佛堂中立了他的牌位,每逢晨昏,臣妾都会为他祈福安魂。
待雪晴虔诚地为兄长焚香祷告已毕,一回身,现父皇和母妃正并肩站在小佛堂门外,冲着她点头浅笑,欢乐地伸开双臂,一头便扎进了天子的怀里,嗲声嗲气地恳求道:“宾哥哥待雪晴最好了,雪晴被病魔缠住了身子,幸亏宾哥哥将病魔赶跑了,雪晴才气安然无事。父皇,你封宾哥哥做王好不好?”
因而,臣妾暗自猜想,或许是她得了宾儿在天之灵保佑,才会消灾祛病的。是以,便命她代替臣妾每日晨昏两次,来为宾儿焚香祈福,祈求菩萨保佑宾儿能早日投胎,再世为人。”
一阵轻风吹进大殿,给殿内沉闷的氛围中带来了一缕暗香的气味。
说来蹊跷,自打那日起,雪晴的病症竟奇异地消逝了,这两日也未再犯过。
景暄立在原地未动,目光灼灼地看着天子。
天子见景暄不肯主动说出既能确保国土不失,又能有效挟制于承恩,制止其构成尾大不掉态势的体例,只得“咳咳”干咳了两声,重新把话引到了于承恩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