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本日起,这延英殿便会成为举朝高低谛视标核心,朕不但愿延英殿内再生两年前东宫那样的事,你明白朕的意义吗?”
“嗯,朕倒是忘了,你既出身于闲厩院,与李进忠少不了有些纠葛。朕来此之前,你们已经先见过了,是吗?”
“大哥,这是哪儿啊?我如何会来到了这里?”来兴儿翻身坐起,四下打量着四周,猜疑不解地向骆三儿问道。
来兴儿固然搞不清延英殿掌书是多大的官儿,但是先是见李进忠对本身拉拢威胁,又听天子亲口如此一说,心想这必然是个非常紧急的位置,不由暗吃了一惊。
从当时起,朕便叫人暗查过你的家世秘闻。你父亲来慎行曾颇受先皇赏识,如果不是当年因病留在长安,落入叛贼之手,又不肯以死殉节,被迫出任伪职,受戮于独柳树下的话,你又岂会小小年纪便净身入宫为奴?
延英殿内只剩下了天子和来兴儿两人。
朕视你为可造之材,你好自为之,自少不了一份斑斓出息。”
现在,他鼻腔中嗅到的是另一种淡淡的香味,他当即认识到那是寺庙中常燃的檀香气味。
三天前阿谁黑漆漆的夜晚,来兴儿被吴孝忠强灌着喝下一壶酒,倒头便沉沉地睡去。恍恍忽惚间,他仿佛感觉本身在骑马飞奔,蓦地,面前已是无路可走,呈现了一道百丈深渊,“雪里青”收不住脚,一头栽了下去………
“兄弟,你就别问那么多了。”骆三儿见来兴儿醒了过来,转头瞅了一眼芙蓉,欢畅地答道,“大哥没有别的体例,只能悄悄地把你请到这儿,兄弟你可别怪我才是。”
“朕并不在乎有人对你说过甚么,抑或要你去做甚么。”天子的脸上瞧不出是喜是怒,“朕在乎的是你此后如何去做!宫中的景象你方才已听到了,朕先把话撂下,自今而后,延英殿中你身为掌书,一干人等不管谁出了差池,朕先都将拿你是问。”
“谢良臣,你去毓秀宫奉告暄儿,朕本日的午膳就在那儿用了,然后你再到瑶华宫走一趟,请婉容中午也到毓秀宫陪朕一同用膳。”天子昂首望了望殿外,对谢良臣叮咛道。
此番朕回京,你虽无保驾之功,但与朕相逢闲厩院,另有伴驾之劳,因念及此,故擢拔你来延英当差。
来兴儿听了这话,再也站立不住,跪下叩道:“小的明白,小的不敢。”
“小的痴顽,请陛下明示。”
送走天子,来兴儿单独回到延英殿内,望着居中而设的那副龙座,堕入到了回想和遐思当中。
“大哥,姐姐,你们没有……?”
天子说这话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嘲弄。
“那么,传你来延英殿当差的事,你已经晓得了?朕近些日子听景娘娘提及,你不但骑术纯熟,这两年来随她又习学了技击之术,兼之精通文墨,想不到小小年纪竟是个文武全才啊。”
来兴儿从梦中惊醒过来,诧异地现本身已不在闲厩院吴孝忠那间散着浓烈酒香的卧房中。
天子的问话使来兴儿模糊象是回到了两年前,当时在东宫凝香轩中,太子一语道破他清宁宫眼线的身份,令他如坠深渊,现在这一幕又仿佛在延英殿中上演了,但现在来兴儿心中已无惴惴之感。
你父亲做翰林侍讲学士时,朕听过他讲的《尚书》,与朕也算是有过几面之缘,你虽为清宁宫成心遣入东宫之耳目,但朕既知你出身清秘之家,又观你平时去处行动不似奸恶之徒,加上夏嬷嬷曾在朕面前一力为你作保,是以才决定饶了你。
“两年前朕没有措置你,你可知是为甚么吗?”天子的声音中透着砭骨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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