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玉被她半藏半露的一番话挑逗得越心急起来,迭声催促道:“道长快说就是,唐果儿并非胡涂人,断断不会冒然行事的。”
女羽士忙起家拦住她,恳求道:“蜜斯万不成乱来,那张氏残党……”
纳玉满面猜疑地高低打量女羽士两眼,摇点头,问道:“敢问道长法号如何称呼?”
“钟嬷嬷!她如何样了?”纳玉生一声惊呼。
“那……蜜斯你要作何筹算呢?”女羽士兀自放心不下,拦在纳玉面前不肯让开。
“张氏残党如何了?”纳玉怒不成遏,“我听道长方才所说,太妃母女和钟嬷嬷明显死在李进忠和靖宫差房的手里,所谓的张氏残党设想谗谄,不过是他们编排挤来的瞎话罢了。我如何会上他们的当?”
纳玉回过身,只见从大殿内走出一名年纪约在二十7、八岁的女羽士,鹤氅麻鞋,手执拂尘,意定神闲,确有一派仙风道骨。
女羽士连连顿足道:“李进忠身为当朝宰相,天子称他作‘尚父’,比起张氏残党来更难招惹上十倍。都怪贫道听到蜜斯在长公主灵前一番哭诉,动了怜悯之心,一心想着将长公主真正的死因照实相告,却不承想这会为蜜斯你招来没顶之灾。元君在上,请宽恕贫道吧。”
“甚么神仙,甚么神通泛博,依我看,不过都是些哄人的把戏罢了。”纳玉紧咬牙关,一挺身站了起来,恨恨地说道,“多谢道长奉告本相,唐果儿告别了。”说罢,就向净室外走。
“张氏残党?这如何会呢?他们与太妃和长公主素无仇怨,为何关键她们?”女羽士的话大大出乎纳玉的料想以外,她不由得接二连三出了质疑。
“施主既然是长公主的故交,就不想晓得长公主何故会突然薨逝的吗?”
女羽士长叹一声,说道:“唐蜜斯进观之时,贫道已瞧出你身怀绝技。是以,先劝说蜜斯一句,不管长公主因何而亡,你得知本相后都切不成鲁莽行事,寻畔为长公主报仇,免得白白丢了性命,徒长贫道的罪孽。”
“道长乃削发之人,尘凡间的事还是莫要过问得太多的好。”纳玉本意只是想劝女羽士放本身分开,谁知那女羽士听了这话,却觉得纳玉在挖苦她功德多嘴,神采禁不住微微一红,下认识地闪在一旁。纳玉孔殷间并未重视到她神态的窜改,目睹她把路让开,遂疾步走出了净室,扬长而去。
“贫道也是听东城太真观的师姊提及此事的后果结果,才不得不信。”女羽士打了个唉声,答道,“据太真观的师姊说,太妃母女亡故不久,靖宫差房的人就以清查张氏残党为名封了太真观,还当场抓到个甚么宫里尚服局的掌衣,说是张氏残党的头子……”
女羽士在房中望着纳玉垂垂远去的身影,不知为何,脸上竟暴露了对劲的笑容。(未完待续。)
纳玉和来兴儿分离后,单独一人策马奔向长公主府,及至到了长公主府一探听,本来长宁长公主的棺木并没安设在府中,而是停放在与长公主府仅一墙之隔的金仙观中。 纳玉把马交给长公主府守门的老苍头把守,步行朝着金仙观走去。
“道长放心,我是不会单枪匹马地去找李进忠替长宁报仇的。”纳玉耐着性子欣喜女羽士道。
女羽士不慌不忙地走至纳玉面前站定,面带浅笑说道:“如果贫道没有猜错的话,施主就是公主生前常提起的唐果儿蜜斯。贫道与公主乃是方外之交,蜜斯不识得贫道,有何怪哉?”
她与长宁是自幼的玩伴儿,虽有主仆名分,却相好地如同姐妹普通,此时在灵前一番哭祭,可谓是情真意切,字字句句出自肺腑,不带半点矫揉造作。环坐在四周唱经度的女羽士们也被她痛彻心腑的哭诉所传染,纷繁停止了唱经,冷静谛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