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玉回过身,只见从大殿内走出一名年纪约在二十7、八岁的女羽士,鹤氅麻鞋,手执拂尘,意定神闲,确有一派仙风道骨。
纳玉和来兴儿分离后,单独一人策马奔向长公主府,及至到了长公主府一探听,本来长宁长公主的棺木并没安设在府中,而是停放在与长公主府仅一墙之隔的金仙观中。 纳玉把马交给长公主府守门的老苍头把守,步行朝着金仙观走去。
“钟嬷嬷!她如何样了?”纳玉生一声惊呼。
过了好一阵子,纳玉终究止住了悲声,她向着女羽士们深深鞠了三个躬,回身正要分开,大殿内却俄然传来一个声音叫住了她。
纳玉满面猜疑地高低打量女羽士两眼,摇点头,问道:“敢问道长法号如何称呼?”
“那……蜜斯你要作何筹算呢?”女羽士兀自放心不下,拦在纳玉面前不肯让开。
纳玉被她半藏半露的一番话挑逗得越心急起来,迭声催促道:“道长快说就是,唐果儿并非胡涂人,断断不会冒然行事的。”
“贫道七仙媛,削发修道原在东都洛阳龙门观,因日前得知长公主薨逝,特地赶来再送长公主一程。此地并非发言地点,唐蜜斯请往净室一叙。”
她与长宁是自幼的玩伴儿,虽有主仆名分,却相好地如同姐妹普通,此时在灵前一番哭祭,可谓是情真意切,字字句句出自肺腑,不带半点矫揉造作。环坐在四周唱经度的女羽士们也被她痛彻心腑的哭诉所传染,纷繁停止了唱经,冷静谛视着她。
“施主既然是长公主的故交,就不想晓得长公主何故会突然薨逝的吗?”
纳玉远远地瞧见庙门前有禁军扼守,心知若从正门入观,免不了要受他们一通查问。她懒得同这些个地痞恶棍的军士胶葛,闪身拐过道弯,选了一处僻静的墙根下愣住脚步,昂首瞄了一眼庙墙的高度,发挥出提纵术,飞身跃上墙头,随即两臂伸开,像只大鸟般悄无声气地落入观内。
女羽士不慌不忙地走至纳玉面前站定,面带浅笑说道:“如果贫道没有猜错的话,施主就是公主生前常提起的唐果儿蜜斯。贫道与公主乃是方外之交,蜜斯不识得贫道,有何怪哉?”
女羽士在房中望着纳玉垂垂远去的身影,不知为何,脸上竟暴露了对劲的笑容。(未完待续。)
“张氏残党?这如何会呢?他们与太妃和长公主素无仇怨,为何关键她们?”女羽士的话大大出乎纳玉的料想以外,她不由得接二连三出了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