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莺歌摩挲着后颈,干巴巴笑了两声:“哈哈还好,现在已经没甚么大碍了,倒是凌大哥你,就这么跑来,那云初姐一小我忙得过来吗?”
来人冷哼一声,顺手挽了个标致的剑花,脚步微动,眨眼便已退到三步外。
她收刀归鞘,忙不迭拉着人进屋坐下,一脸奉迎:“我这也是事出有因嘛,这不是刚联络上本来生,就托他给你们送信了。”
唯独见到凌烽,那是炮仗遇见火星子,一点就着。
笑死,底子插不上话。
没多久,沈莺歌额间便滑下盗汗。
但在沈非愁的烘托下,她那的确就是小儿科。
沈莺歌下认识解释:“如何会,这里毕竟是大雍都城,天子治下……”
但是任沈莺歌反几次复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他们两人如何一见面就掐架。
待送走了这座冰山,沈莺歌往圈椅上一瘫,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了。
若说沈非愁是家中那不太靠谱的老父亲,云初是和顺驯良的长姐,那凌烽便是长兄如父。
来者技艺奇高,招式利落如行云流水。
至于和顺似水的云初姐嘛,她只会笑眯眯地在一旁摆布劝和。
云岫面对熟谙的人,比方她和原颜朱,向来是嘴硬心软,就算对外人一贯是冷酷疏离的模样,却也不会这般咄咄逼人。
沈莺歌:“……”
他长身而立,端倪冷峻,只是一个照面,沈莺歌就在对方的眼刀中败下阵来。
就如刚才,他明显惯用左手,却非用右手使一柄并不善于的长剑。
“你还晓得给我们送信?”
本来按沈莺歌的估计,从雍景城送信回醉西楼,再等他们看到信赶来雍景城,如何也要五六日。
“好了好了,你们别吵了……”沈莺歌一边按一个,极力安抚。
少楼主三个字眼被他放了重音,几近是被咬碎了吐出来的。
云岫循着声音走来,刚一进门,就看到了屋内这座冰山,以及像个鹌鹑一样挣扎求生的沈莺歌。
俗称,和稀泥。
此人恰是醉西楼外堂掌事——凌烽。
而每当他们父女二人做了“好事”,最怕的就是碰到面前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