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落在黑衣青年眼中,他嘴角的笑意便愈发深了。
他愣了下:“……家里已经不让我们学这些了,你哪来的这东西?”
黑衣青年笑着轻叹一声:“看来这位公子还不想分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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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吗?”他稍稍抬大声音问道。
“没,没人,我们还是走吧……”
“公子这话可就错怪鄙人了,明显是你们本身走出去的,我连你们的一片衣角都没碰过。”
跟着两人来到荒栈的沈莺歌停在屋檐上,将他们在门口的扳谈听了个完整。
那黑衣青年的身形快如鬼怪,几近只在烛光暗下去的那一刹时,他脚步一动,便像是飘着普通闪到了杨宁身后。
一声毫无温度的轻笑声从那黑衣青年口中传出,他笑弯了眼睛。
吱呀一声,年久失修的木门被杨元义推开。
停在沈莺歌肩头的乌蜂扑闪了下翅膀,啾啾两声,伸开双翅飞向了远处。
如果不是某些处所过于破败,这里和平常的堆栈并无别离。
幽苦涩腻的味道自他身上飘散开来,悄无声气地覆盖了全部大堂。
早晓得就把面具带上了,看看这是甚么丑东西……
杨宁展开一看,恰是一道符。
风从敞开的大门穿堂入室,桌上的火光暗了下。
黑衣青年缓缓点头:“二位想必是走错处所了,这里早已荒废好久。”
杨元义挺了挺腰背:“你们这里不是堆栈吗?”
杨元义顺着声源处看去,只见一个身着黑衣的青年从暗影中走出。
真不知杨元义是从哪个犄角旮旯翻出来这些东西的。
来之前,因为凌烽的叮咛,她做了很多筹办,这只是此中一项。
杨元义摆摆手,满不在乎道:“我偷偷从他们藏的那些书上看来的,你也晓得,我对八股律赋这些不感兴趣,也学不会,此次来插手春闱也只是为了和你做个伴罢了。”
而那非常甜腻的香气此时也模糊约约飘到了他们地点的位置。
要不如何说猎奇心害死猫呢。
见内里没人,杨元义便拉着杨宁走出来搜索了一番。
现在离这二人比来的只要她和身边的容久。
此时已经容不得沈莺歌再多做考虑,她只能看着那两人在“原路返回”和“出来看看”之间纠结了一番后,壮着胆量选了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