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何派人追杀南柯?”
沈莺歌觑了眼仿佛事不关己的容久,有些踌躇。
沈莺歌心头愤恚,但更光荣南柯识人之明,不然,如果误将韩桐错以为夫君,那她的余生都会在痛苦中度过了。
韩桐恶棍似的摊了摊手:“我何时派人追杀她了?”
说着,他又看向容久:“九千岁,我不知你将我韩府的管家带来此地有何企图,但既然是东厂办事,我不便多问,如果他做错了甚么事,也该当惩戒,您自行决计便可。”
“交给你了。”
冰水不但将半死不活的人强行唤醒,还冲开了他脸上的血污,本来披垂在脸上的头发也在翻滚中滑开,暴露一张中年男人的脸。
固然另有几处疑点并未了了,但面前的情势已经容不得她回绝。
血人看到他的行动,本就毫无赤色的脸顿时更白了几分。
沈莺歌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持续道:“南柯回绝了你,但与郡王之间的干系却日渐密切,是以你便挟恨在心,先是狠心下毒,企图殛毙郡王,又派人暗中盯着南柯,而她分开拈花阁一举,更是正中你的下怀,你便趁机派人想要将她灭口。”
刑房内静了半晌,容久俄然侧首看向沈莺歌。
血人当即惨叫了一声,在地上痛不欲生地翻滚了几圈,这才复苏过来。
“好,我共同,想问甚么便问吧。”
沈莺歌厉声道:“嘴巴放洁净点!你既然进了这里,我们就不会是毫无证据。”
他挖苦道:“韩公子懦夫断腕,可歌可叹。”
沈莺歌一怔,还没反应过来,便不得不被赶鸭子上架。
没多久,他便返来了。
而等他出了北镇抚司,分开容久的视野,便能回到其父韩吉的庇护之下。
将他拖出去的锦衣卫从中间端来一瓢掺了盐的冰水,兜头泼在他脸上。
容久半垂着视线,恹恹道:“急甚么,东厂问话,到现在还未上刑具,已是格外开恩,韩公子可不要摸索本督的耐烦。”
跟着不竭的诘责,韩桐的呼吸逐步粗重起来。
以韩吉在朝中的声望及人脉,等闲便能帮韩桐将此事善后,就算本来是企图行刺的罪名,到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了。
“没错,若不是九千岁提示,我都忘了,那女人不过是拈花阁中的一个妓子,别说她现在毫发无伤,就算我真的派人杀了她,又能如何?这等小事,如何也轮不到东厂来过问。”
血人躺在地上缓了半晌,才木然展开眼。
他孔殷道:“公子,我会变成如答应都是因为你,你怎能……”
他正要起成分开,却听容久不慌不忙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