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莺歌心头愤恚,但更光荣南柯识人之明,不然,如果误将韩桐错以为夫君,那她的余生都会在痛苦中度过了。
血人看到他的行动,本就毫无赤色的脸顿时更白了几分。
“没错,若不是九千岁提示,我都忘了,那女人不过是拈花阁中的一个妓子,别说她现在毫发无伤,就算我真的派人杀了她,又能如何?这等小事,如何也轮不到东厂来过问。”
容久半垂着视线,恹恹道:“急甚么,东厂问话,到现在还未上刑具,已是格外开恩,韩公子可不要摸索本督的耐烦。”
而等他出了北镇抚司,分开容久的视野,便能回到其父韩吉的庇护之下。
“你诈我?!”
他咬了咬牙道:“那女人在青楼待了这么多年,谁知有多少男人上过她的床榻,却还在我面前装冰清玉洁!真当本身是令媛蜜斯了?终究还不是企图飞上枝头变凤凰?她就是个灾星,谁与她走得近谁就要不利!”
身后还跟着两个锦衣卫,架着一个血肉恍惚的人拖了出去。
韩桐无声地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惧于容久的恐吓,忍着怒意坐了归去。
他挖苦道:“韩公子懦夫断腕,可歌可叹。”
她深吸了口气,迈步站于容久身侧。
以韩吉在朝中的声望及人脉,等闲便能帮韩桐将此事善后,就算本来是企图行刺的罪名,到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了。
沈莺歌看此人面熟,可韩桐方一看清对方的脸,便顿时神采大变。
她道:“以后呢?”
“何况,就算你们抓到了人又如何?有证据证明他们是我派去的吗?不过空口白牙,便想将罪名栽赃到我身上,说不定这恰是真凶的企图,你们可别被蒙蔽了。”
“如果没甚么其他事,那鄙人就先归去了,本日还约了人宴饮,告别。”
当他看到坐在一旁的韩桐时,眼中当即闪现出激烈的求生欲。
“以后?以后的事雍景城内另有那个不知么。”韩桐哈地笑了声,讽刺之意溢于言表:“她看不起本公子,不过是以为我的家室比不上郡王罢了,不然也不会让郡王做了她的入幕之宾,哼,皇亲国戚,她也配?”
韩桐还要号令甚么,却听中间传来两声指骨叩击桌面的轻响。
沈莺歌看向韩桐,沉声道:“那便重新开端吧,先说你和南柯之间的事。”
跟着不竭的诘责,韩桐的呼吸逐步粗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