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他们穿过后园进入居住的院落,便瞥见一名男人不顾老管家的禁止,强行畴前院闯了出去。
两人正你一言我一语地辩论,却见从北镇抚司门内浩浩大荡的拐出来一行人。
“猖獗!高朋面前这般失礼,成何体统!”他斥责道。
赵公子却不管不顾:“都说了我有急事,性命关天,出了事你担待得起吗。”
“您太谦善了。”
赵公子愣神的工夫,高老爷脸上已腾起喜色。
高老爷却权当他已经承诺了,连连应好。
白悟念看了眼沈莺歌,有些难堪:“这……我可不能包管,只能极力一试。”
白悟念不觉得意地瞥了眼打头那人,忽地眼睛一亮。
老管家赶紧招来几名仆人,就要将赵公子强行拖下去。
赵公子回过神来,也是一副忿忿之色:“伯父,兰儿昨夜被暴徒掳去,你不派人奉告我便罢了,如何也不派人出去找?万一兰儿有个三长两短……”
她脸上笑意不减,看着高老爷道:“如这位公子所言,本日这事既被我等遇见了,那便不得不管,不过这里分歧适,请高老爷另择他处。”
高老爷瞧见世人明暗各别的神采,解释道:“当初买下这处宅子时,刚好发明后园中有死水温泉,老朽便命人修建了这处景观,附庸风雅罢了,各位见笑。”
她一顿一顿地扭头看向来人,脖颈生硬的好似刚起尸的僵尸。
沈莺歌懒得理他,带着孔川等人一起目不斜视地回到北镇抚司。
“应兄弟——”
沈莺歌站在阶上,抱着胳膊居高临下地瞧他,闻言恶棍似的耸了下肩。
白悟念拍了拍鼓鼓囊囊的胸口:“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只见他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信誓旦旦道:“那是天然!我心悦兰儿,与她家道如何并无干系,再说,当初你周转不开时,先父也曾慷慨借与你数万银两,你又怎能因我现在一时落魄而断交悔婚!”
听完这一脑门官司,她便让赵公子先归去了,以后请高老爷带着他们去了趟高佳兰的卧房。
高老爷朝白悟念叨:“那此事就奉求大师了。”
“你承诺的事,与我何干?”
他见状干脆破罐子破摔道:“既然本日几位大人在场,那便让他们评评理,两边尚未退婚,你便将兰儿另配别人,这是否有违大雍律法!”
高老爷此言明显是有几分以牙还牙的意义,赵公子顿时有些恼羞成怒。
他本觉得所谓的待客不过是管家禁止的遁词,亦或者是常日里那些常与高府来往的贩子之流,却没想到,是几个腰佩绣春刀的锦衣卫。
高老爷趾高气昂地瞟了眼赵公子,对方却冷着脸看向了一边。
他不知是从哪跑出来的,见到沈莺歌非常喜不自胜。
他几步跑下台阶,站在沈莺歌中间指着那人道:“小子,不是说没找到吗,这不,你的福星近在面前!还不快上?”
他们分开高府后,白悟念也跟了上来。
场面一时吵得不成开交,沈莺歌面上却不见涓滴不耐。
沈莺歌循名誉去,却发明竟是昨日刚结识的——白悟念。
沈莺歌冷冷盯着他默了半晌,扭头就走。
仆人立即就要上来堵他的嘴,却被沈莺歌拦下。
高老爷闻言,顿时气得脸红脖子粗。
半晌,她摆摆手安抚下两人的情感:“除你们以外,高蜜斯的志愿更加首要,待我等将她救出以后,再做定论也不迟。”
说着他将白悟念拉到一边,不知两人嘀嘀咕咕说了些甚么,他还给白悟念手中塞了个东西,这才转过身来。
“你如何在这儿?”沈莺歌不测道。
“带他去茶馆。”
折腾了一番,世人再次回到茶馆,方才相谈甚欢的和谐氛围却已荡然无存。
只见不远处,容久肩披鹤白大氅,一圈柔嫩狐毛拥在颈边,冷硬的乌黑面具与之构成极大反差,线条利落的下颌埋在狐毛里头,愈发显得冷酷矜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