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间已有些喧闹,似是有人已经快走到屋前,萧鞘一掌将她推倒在床上,覆上被褥,连带那长戟亦被堪堪遮在被中,幸亏床够长。
“是!”后者领命出去。
这里是秦家藏宝的处所,阁中檀木的桌上摆着一个红木的盒子,中间的墙上挂满了兵器,有鞭子,棍子,乃至连绶带亦有之。左上的一把长戟甚是惹人谛视,新月的利刃泛着青光,约丈余长,长戟上系着一条红色的穗子,那穗子像是有些年份了,不难辩出编穗人的详确。长戟本不该是江湖人使的东西,不受节制般的,莫问昔伸手摸了上去,不料方才抚上,一前一后两股锐气杀来,一偏头,两根极细的黑针定入身后的柱子,皆没入半身。
手指按上那盒,只感到有些非常,抬手一看,呵,原是有毒,难怪萧鞘要她来放。将手中的剑谱放出来,筹办扣上,竟发明盒中另有一物,模样似是一根镖,不过这镖只两叶,莫问昔见过唐寻的镖,像是三叶。这秦产业真风趣,这是要会聚各种兵器吗?这个兴趣,倒是跟莫问昔类似,只不过看起来有的也不像是绝世好兵,有需求如此藏着?扣上那盒,管他呢,任务已经完成,还是早些归去的好。
看着他的背影,法慧大师回身瞧了瞧那高阁,如果他看的没错,方才那娃娃手中拿的,不恰是当年顾大将军的长戟吗?那是少有的好戟,怎生会呈现在秦家堡呢?那娃娃清楚使的是掌法,还能用得一手好剑,实在后生可畏。只那掌法,莫名熟谙。
莫问昔抚着心口,摆布看了看,破门而入,关紧房门。萧鞘正在习字,见本身随身的保护俄然闯进,且……手里还握着一把对她而言有些太长的戟,不由皱了皱眉头,搁下了紫毫。
身后袭来一个身影,这个感受很熟谙,是秦尚成不差,与那阁楼上构造里的针分歧,此次射来的针似是长了眼普通追风而来,逼得她不得不断下,回身使出一掌,生生震碎那针,秦尚成痞笑一声:“中间好掌法。”说完又是几发连针,与空中滚身几圈,竖起那长戟,莫问昔借力撑住,堪堪避开,心想这不是个别例,现在只一手空出,怕是不好对于,且那和尚也不似个好惹的,此时他正捻着佛珠看她,也不知打的甚么重视。
他单臂搂着她,呼吸就在额上,悄悄痒痒的,背后紧贴着那冰冷的长戟,只感受周身热得似要将那戟焐热了去。鼻尖都是他身上的墨香,伸出一手抵在他胸口,感到他沉着的心跳,她竟俄然觉着安稳。
“甚么?”一时反应不过来。
未及莫问昔反应,萧鞘一挥手,房里一瞬暗了下来,降落地叮咛:“暗夜。”
“接待不周,还请大师自行歇息,长辈去去就回!”说完秦尚成也飞身追去。
秦尚成那厢又矮身追来,但是琤云掌较着已有些不敌,“蹭”!岁久出鞘,迎着他飞来的方向,使出一招“顺水行舟”,接上一个“激流赴壑”,只觉周身凝了莫大的真气,紧紧护住她,震得袭来的身形顿住,“是你!”莫问昔没有空管他这句何意,一个纵身跳上墙头,向着行馆奔驰而去。
“老衲观那少侠似是有些束缚,必逃不远,循着那方定能够找到。”
“主子。”话还未说出,萧鞘眼神一转,外间有些亮光,似是有人在行馆外叩门,又看看欲言又止的保护,有些明白。
本日她不是来密查的,也不是来做贼的,而是来放工具的。萧鞘说并未曾有过甚么流水剑谱,历代传人皆是口耳相传,切身树模,没有纸上习来的事理,既然他们想要,便给他们。
这厢莫问昔握着那有些碍事的长戟跳停止馆,秦家堡的人看起来似是不筹算就此放弃,已然到了墙下,只这行馆身份特别不好擅闯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