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氏干脆不再理睬凌二太太,倒是赵蓉道,“娘亲,我带三表姐去洗洗脸吧。”
“她是白吃了这好几年的饭,白长了这么大个子,竟是个傻子!我也骂她,早该跟mm说才是,mm最是明理之人,总不会亏了亲侄女!”凌二太太骂道,“不想她竟是个没嘴的葫芦,没用的话一套一套的,该说的就不知开口了!”
凌氏抿嘴笑,“你真是汲引我,我那里有她的本领。”
凌氏叹,“不消等她上门,等你外祖母过寿的时候你一道去,是好是歹,你跟她说个清楚。”
赵蓉笑谦,“诗词一道,广博高深,我不过是幸运有些小聪明罢了。蒙先生不弃,肯指导于我,就是我的福分。”
凌二太太等着赵长卿返来讲道,不想入夜赵长卿还没返来,倒是赵勇先回了家。凌二太太家里一摊事,也等不得了,道,“事情我已经与mm说了,mm总要给我个交代。”
凌二太太一幅发兵问罪的模样,酬酢两句便道,“mm,长卿在不在?”
苏先生扶她一扶,笑,“此话何意?好端端的,赔甚么礼?”
但是,当她脱口而出时,又心下暗道糟糕,那天苏先生讲诗时,赵长卿也是在身畔的,如果赵长卿戳穿她……幸亏,赵长卿当时在朱家并没有说甚么。实在,哪怕赵长卿说了甚么,她也有应对之策。
凌二太太道,“这孩子啊,笨了叫人焦急,太聪明了也叫人忧愁。若不是三姐儿给我逼问出来,我都不能信是长卿办的这事。”
赵勇不免问甚么事,凌氏笑,“一点子孩子间的小事。”对凌二太太道,“不如如许,过几日恰是母亲的寿日,她白叟家不想大办,一家子总要吃顿饭的。到时我带着长卿去,叫她跟二嫂说说是如何回事。”
赵蓉冷眼旁观几日,却发明家中无所动静。
凌二太太老是说赵长卿不是,凌氏亦有多少心烦,便道,“是啊,三姐儿竟也不透一声。”
“二嫂莫气,三姐儿也莫哭了,这事要晓得也轻易。待长卿返来,问一问她就是了。”凌氏笑,“那孩子虽是聪明些,却并非二嫂说的甚么心机手腕的人。不太蜜斯妹开个打趣罢了。如果二嫂不急,临时等一等,长卿去了将军府,一会儿也就返来了。”
苏先生不吝赞美,“天禀卓绝,世所罕见。”
命柳儿放下点心,便叫她归去了。赵蓉起家慎重的行一礼,尽是惭愧道,“我是来给先生赔罪的。”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我的心肝儿~
凌三姐眼睛微红,似是哭过的模样。凌二太太又给了她脊背一巴掌,骂道,“就晓得哭!哭有甚么用!你倒是跟你姑妈说啊!你姑妈平常当你亲闺女一样,亏谁也不能亏了你!”
赵长卿只得无语。
凌氏道,“谁也不晓得她放哪儿了,你先拿了琴归去就是。待她返来,我再叫她把棋给你送归去。”
凌氏道,“我倒不是疑着你扯谎,只是事该如许办。待长卿返来,听她说说。她有不对,我自会叫她跟你赔不是。”
“现在无妨多抽些工夫学诗词,天下诗词,何止千万,若当真讲求,一辈子的工夫犹嫌少。”苏先生温声道,“我这里有李太白、杜子美、王右丞的诗集,另有根本些的《神童诗》,这几本,是长卿在读的,你喜好谁的诗?”
凌氏道,“又不是三五两,十好几两银子,我能不问清楚了你。”
凌三姐儿道,“另有我的私房。”
赵长卿微微放心,“那就不必急了,二舅母必定再见上门,我且等着她!”
凌氏无法,只得叫白婆子去取了琴棋来,凌三姐儿道,“棋不是这幅。”
凌氏笑容转冷,道,“二嫂这是如何说的?当着我的面儿打孩子,倒像是打给我看的!有事说事,何必拿孩子做伐子!倒委曲了三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