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绾萝怔了怔,赶紧解释道:“哦,我的意义是说,我夫君他毕竟也是个男人嘛,有些我们女人的事,也不好全和他说的。现在有你在,也能帮我拿个主张甚么的。”
细问了其出身姓名,才知这女子本姓丁,单名一个玉字,现年十五岁,年幼丧母,家中除了父亲另有一个哥哥,只可惜这哥哥和父亲也是半斤八两,同是妄图酒色之徒。
姜绾萝瞧着她也实在不幸,何况她的话也在理,她爹是个赌鬼,现在归去,保不准还是羊入虎口。
“晓得了。”上官云天腔调清浅,大步进了宫门,直奔未央殿。
可就连他本身也未曾想到过,那段已经筹办被他安葬在心底的豪情,竟会不由自主地愈演愈烈,乃至在他那颗尽是疮痍的内心开出了一朵血红的花,让他甘心为之饱受寒毒的折磨,乃至不吝用性命来保护它的盛开。
两人正说得亲热,却见温长歌从门外出去,丁玉也便见机地退了下去。
三人回到将军府,已是傍晚时分。
姜绾萝不苟谈笑,板起脸来浅浅一哼,“三少爷这嘴里,压根儿就没有一句实话。你说本身练的工夫只是花拳绣腿,可今儿只不过微微动了脱手腕,就折断了两个壮汉的胳膊。你说你从未去过醉红楼,我倒是瞧着你和红姨那亲热今儿,竟比和我还要熟络。”
“你歇歇,歇歇。”绾萝打断他,站起家道:“我与你又不是真的伉俪,你在内里的那些风骚佳话,我也没兴趣晓得。你有编故事哄我的工夫,无妨细心着别让将军晓得才好,不然谨慎又是一顿好打。”说罢便故作萧洒的模样,头也不回地回房去了。
“我看你是把我当作老胡涂了吧!”金夫人冷眉说罢,抓起上官云天的手臂,伸出两根手指紧紧按住他的脉,顿了半晌,神采突然暗淡地怕人,“看来,我们的少主已经尝到了寒毒发作的滋味,如何样,不甚好受吧?”
长歌仿佛有些不知如何解释,停顿了半晌,才道:“好嘛,我承认我的确是去过醉红楼,不过可真的不是去干你想的那种事。诶,有句话是如何说来的,对对,我这叫百花丛中过,一朵不沾身......”
红姨脸上的肌肉微微跳动了记下,暴露些难堪的神采道:“长歌少爷,我们也是这么多年的友情了,论理我俏花红不该驳您的面子。只是您也晓得,我这儿的头牌嫣蓉女人,上个月才被赎了身,我这买卖也是不好做啊......”
姜绾萝默不出声地瞪了红姨一眼,将女子扶起家来,替她理了理头发,道:“现在没事了,你也快回家去吧。”
夜色渐浓,九玄地宫门口,两名守夜的宫人站得笔挺,见上官云天披着一身月色前来,双双上前拜礼,“少主,宫主正在未央殿等您。”
绾萝先行安排了女子沐浴换衣,又让府里的老妈妈给她盘梳了丫环的通用发髻,再细心打量,也不失灵巧可儿。
上官云天疾步而入,在殿内站定,淡声道:“宫主,您找我。”
姜绾萝将她扶起来,正色道:“你可别如许想,实在我也才来将军府不久,身边连个靠近的人都没有,我本日帮你也就是帮本身了。从今今后,我们俩就算是相依为命了。”
***
因而也便和长歌筹议,小巧前些日子已经给撵了出去,本身在将军府刚好还没个贴身的丫环,干脆就带回青云阁算了。
“是么?”金夫人不置可否,缓缓走下殿阶,在他面前立足,“我再问你,当真只是为了兵符的事吗?”
未央殿的灯烛燃得暗淡沉郁,墨色的面纱还是遮不住金夫人脸上的阵阵寒气,宽广的袖袍上面,两根锋利的指甲在鎏金宝座的靠背上划着一道道横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