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姨把手里的银子攥得紧紧的,俄然有些不美意义起来,赔着笑容道:“哎呀,够了,够了,这如何美意义,那――我就感谢长歌少爷了。”
长歌仿佛有些不知如何解释,停顿了半晌,才道:“好嘛,我承认我的确是去过醉红楼,不过可真的不是去干你想的那种事。诶,有句话是如何说来的,对对,我这叫百花丛中过,一朵不沾身......”
女子先是站着不动,愣了半晌,俄然又跪在绾萝和长歌面前,叩首如捣蒜,语气已经近乎要求,“女人,公子,我晓得你们是好人,求求你们好人做到底,就收留了我吧。我如果回家去,我爹他还会再卖了我的。”
金夫人蓦地转过身,怒不成遮地看着他:“我传闻,那丫头现在已经成了将军府的三少奶奶,可有此事?!”
丞相府,楚云轩。
将服下鸩毒的姜绾萝带回九玄地宫的那一晚,他曾在金夫人面前将一整瓶寒冰散服下,以此向她包管,此生都不会再对阿谁女子动情。
细问了其出身姓名,才知这女子本姓丁,单名一个玉字,现年十五岁,年幼丧母,家中除了父亲另有一个哥哥,只可惜这哥哥和父亲也是半斤八两,同是妄图酒色之徒。
上官云天疾步而入,在殿内站定,淡声道:“宫主,您找我。”
三人回到将军府,已是傍晚时分。
“寒毒是喜情之物,你用情越深,它的毒性也便更减轻烈。”金夫人冷声说道,“我早便和你说过,事成以后姜绾萝的性命断不能留,可你现在竟然又对她产生了豪情,莫非是筹办在拿到兵符以后,与我兵戈相见吗?”
温长歌没等她说完,便从袖口拿出必然白花花的银子塞到她的手上,平声道:“你二十两银子买了她,我现在给你五十两,够替她赎身了吧?”
“是”,上官云天星眸微凝。
未央殿的灯烛燃得暗淡沉郁,墨色的面纱还是遮不住金夫人脸上的阵阵寒气,宽广的袖袍上面,两根锋利的指甲在鎏金宝座的靠背上划着一道道横线。
两人正说得亲热,却见温长歌从门外出去,丁玉也便见机地退了下去。
丁玉听了,也便使着劲儿地点头,“夫人说的是。”
因而也便和长歌筹议,小巧前些日子已经给撵了出去,本身在将军府刚好还没个贴身的丫环,干脆就带回青云阁算了。
绾萝笑道,“你快别一口一个夫人的,都把我叫老了。我们家将军的三位妻妾,那才称夫人呢,你今后只叫我姐姐就好了。”
上官云天被天子留在宫里用膳,回到府里还将来得及脱去官袍,便见后窗外乍然刺进一只飞刀,抬手稳稳接住,取下刀柄上的纸条展开来看,禁不住眸色微沉。
“是么?”金夫人不置可否,缓缓走下殿阶,在他面前立足,“我再问你,当真只是为了兵符的事吗?”
“是我的主张。”上官云天神采安然,和声道:“温崇骁行思周到,若非如此,怎能让姜绾萝等闲获得他的信赖,早日替我们拿到兵符。”
红姨脸上的肌肉微微跳动了记下,暴露些难堪的神采道:“长歌少爷,我们也是这么多年的友情了,论理我俏花红不该驳您的面子。只是您也晓得,我这儿的头牌嫣蓉女人,上个月才被赎了身,我这买卖也是不好做啊......”
“你歇歇,歇歇。”绾萝打断他,站起家道:“我与你又不是真的伉俪,你在内里的那些风骚佳话,我也没兴趣晓得。你有编故事哄我的工夫,无妨细心着别让将军晓得才好,不然谨慎又是一顿好打。”说罢便故作萧洒的模样,头也不回地回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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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听了,天然喜不自胜,赶紧朝着二人又是一阵叩首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