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了。”上官云天腔调清浅,大步进了宫门,直奔未央殿。
姜绾萝怔了怔,赶紧解释道:“哦,我的意义是说,我夫君他毕竟也是个男人嘛,有些我们女人的事,也不好全和他说的。现在有你在,也能帮我拿个主张甚么的。”
“是么?”金夫人不置可否,缓缓走下殿阶,在他面前立足,“我再问你,当真只是为了兵符的事吗?”
女子先是站着不动,愣了半晌,俄然又跪在绾萝和长歌面前,叩首如捣蒜,语气已经近乎要求,“女人,公子,我晓得你们是好人,求求你们好人做到底,就收留了我吧。我如果回家去,我爹他还会再卖了我的。”
“你歇歇,歇歇。”绾萝打断他,站起家道:“我与你又不是真的伉俪,你在内里的那些风骚佳话,我也没兴趣晓得。你有编故事哄我的工夫,无妨细心着别让将军晓得才好,不然谨慎又是一顿好打。”说罢便故作萧洒的模样,头也不回地回房去了。
未央殿的灯烛燃得暗淡沉郁,墨色的面纱还是遮不住金夫人脸上的阵阵寒气,宽广的袖袍上面,两根锋利的指甲在鎏金宝座的靠背上划着一道道横线。
细问了其出身姓名,才知这女子本姓丁,单名一个玉字,现年十五岁,年幼丧母,家中除了父亲另有一个哥哥,只可惜这哥哥和父亲也是半斤八两,同是妄图酒色之徒。
女子听了,天然喜不自胜,赶紧朝着二人又是一阵叩首谢恩。
上官云天被天子留在宫里用膳,回到府里还将来得及脱去官袍,便见后窗外乍然刺进一只飞刀,抬手稳稳接住,取下刀柄上的纸条展开来看,禁不住眸色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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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绾萝将她扶起来,正色道:“你可别如许想,实在我也才来将军府不久,身边连个靠近的人都没有,我本日帮你也就是帮本身了。从今今后,我们俩就算是相依为命了。”
两人正说得亲热,却见温长歌从门外出去,丁玉也便见机地退了下去。
绾萝先行安排了女子沐浴换衣,又让府里的老妈妈给她盘梳了丫环的通用发髻,再细心打量,也不失灵巧可儿。
金夫人蓦地转过身,怒不成遮地看着他:“我传闻,那丫头现在已经成了将军府的三少奶奶,可有此事?!”
向姜绾萝一五一十地自报了出身,丁玉又揽裙而跪,恭恭敬敬地给她磕了个头,道:“夫人,如果奴婢本日真的被卖进了醉红楼,那也就只剩下一死了。夫人对奴婢是拯救之恩,从今今后,奴婢这条命都是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