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毒是喜情之物,你用情越深,它的毒性也便更减轻烈。”金夫人冷声说道,“我早便和你说过,事成以后姜绾萝的性命断不能留,可你现在竟然又对她产生了豪情,莫非是筹办在拿到兵符以后,与我兵戈相见吗?”
丁玉忽闪着眸子,不解道:“夫人在府里怎会没有靠近的人呢,三少爷他不是您的夫君吗?”
上官云天开端沉默,他晓得此时不管再说甚么都已是徒劳。
向姜绾萝一五一十地自报了出身,丁玉又揽裙而跪,恭恭敬敬地给她磕了个头,道:“夫人,如果奴婢本日真的被卖进了醉红楼,那也就只剩下一死了。夫人对奴婢是拯救之恩,从今今后,奴婢这条命都是夫人的。”
夜色渐浓,九玄地宫门口,两名守夜的宫人站得笔挺,见上官云天披着一身月色前来,双双上前拜礼,“少主,宫主正在未央殿等您。”
两人正说得亲热,却见温长歌从门外出去,丁玉也便见机地退了下去。
细问了其出身姓名,才知这女子本姓丁,单名一个玉字,现年十五岁,年幼丧母,家中除了父亲另有一个哥哥,只可惜这哥哥和父亲也是半斤八两,同是妄图酒色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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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云天被天子留在宫里用膳,回到府里还将来得及脱去官袍,便见后窗外乍然刺进一只飞刀,抬手稳稳接住,取下刀柄上的纸条展开来看,禁不住眸色微沉。
姜绾萝将她扶起来,正色道:“你可别如许想,实在我也才来将军府不久,身边连个靠近的人都没有,我本日帮你也就是帮本身了。从今今后,我们俩就算是相依为命了。”
因而也便和长歌筹议,小巧前些日子已经给撵了出去,本身在将军府刚好还没个贴身的丫环,干脆就带回青云阁算了。
“我看你是把我当作老胡涂了吧!”金夫人冷眉说罢,抓起上官云天的手臂,伸出两根手指紧紧按住他的脉,顿了半晌,神采突然暗淡地怕人,“看来,我们的少主已经尝到了寒毒发作的滋味,如何样,不甚好受吧?”
绾萝先行安排了女子沐浴换衣,又让府里的老妈妈给她盘梳了丫环的通用发髻,再细心打量,也不失灵巧可儿。
金夫人蓦地转过身,怒不成遮地看着他:“我传闻,那丫头现在已经成了将军府的三少奶奶,可有此事?!”
三人回到将军府,已是傍晚时分。
“是么?”金夫人不置可否,缓缓走下殿阶,在他面前立足,“我再问你,当真只是为了兵符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