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起行至正堂,见温崇骁和温长楚分坐在主位和次位,除他父子二人外,并无其别人。
姜绾萝感觉有些委曲:“凭甚么啊?十二个时候寸步不离,难到你要我和你睡在一起吗?”
温崇骁听罢,重重地点了下头,明显是压着火气。
温长歌有些无法地叹了口气,又问:“你一个女人家,有甚么处所是白日去不得,恰好要在宵禁以后去的?”
“你情愿这么说也行。”温长歌一边说着,一边将本身的被褥从床上搬到姜绾萝身边的小榻上,“我不会占你便宜,从明天开端,我们同房分歧床。你睡床,我睡这里,没有筹议的余地。”
温崇骁神采严厉,道:“子时三刻,你一个妇道人家,出府去干甚么?”
绾萝见长歌说得头头是道,也便连连点头应和,“是,就是这回事。不过我走到半路,感觉本身太义气用事了,毕竟我也是将军府的少奶奶,去风月场太失身份,以是就掉头返来了。”
绾萝还在迷惑,却见长歌神采微紧地朝她道:“世上没有不通风的墙,你若想息事宁人,见了我爹,就不要随便开口。”
“爹,令牌是我给她的,至于启事您老能不能别问了啊。”面对不怒自威的温崇骁,长歌倒是又换上了一副吊儿郎当的调子。
温长歌不置可否,缓缓舒了口气,“想必玉儿已经和你说了,我们府上连夜失落了一个官奴,我爹和二哥都思疑他是异党安排在将军府的细作,方才已派人动手调查当日8名官奴和官婢的秘闻。”
温崇骁皱眉,闭目,看起来已经有力和他置气的模样,只道:“这和昨夜出府的事有何干系?”
“这么说,我也是你们思疑的工具了?”
“你是在开打趣吧?”
“你看我像是开打趣的模样吗?”
“好吧,我知错了,只听你的便是。”
见长歌和绾萝出去,坐在主位的温崇骁便直言问道:“昨夜因我们府里跑了一个主子,你二哥扣问过守门的侍卫,听侍卫说,绾萝深夜带着通行令牌出府,可有此事?”
温长楚不甚天然地一笑:“弟妹别曲解,你也晓得,比来府上接二连三的出事,我们将军府毕竟分歧于别处,天然要谨慎细心些。此前传闻采沁的侍女,与这个官奴走得很近,我们方才也是传来问了话的。”
该死,本身竟然犯了和安宁公主一样的弊端,昨晚走得仓猝,竟健忘倒掉酒壶里残剩的酒。
见事情已瞒不住,绾萝只好硬着头皮从小榻上缓缓站起来,也并不敢抬眼看他,只低着头道:“对不起嘛,是我不好。我只不过是想借用一下你的令牌。见你不肯给我,才出此下策的。”
姜绾萝没法道出真相,只好将用来利用玉儿的那套又拿了出来:“那天,我见你和醉红楼的红姨那么熟,思疑你是不是常常去那边厮混,想找机遇甩开你亲身去醉红楼问问清楚。你也晓得,那种处所只要早晨才会开门迎客.....以是我就......”
温长歌垂下眸子,看起来是在想事情,沉默了半晌才道:“好吧,这个来由算你通过了。”
绾萝抬眸看了看长歌,终究明白了他方才话里的意义,便道:“是,爹,我是出去过。”
“好好好,我说,不过爹您可别起火啊。”长歌顿了顿,挠着鼻子道:“前些日子,就是绾萝做小月子的时候,我实在是没忍住,又去了,去了一次醉红楼,不谨慎将绾萝亲手绣给我的一个荷包遗在那儿了。”
“我,我去――”绾萝欲言又止,却被站在一旁的长歌抢了先。
绾萝微微一怔,道:“二哥谈笑了,我们这些官奴都是从各地发配到都城的,何况在都察院男奴和女婢是分开关押的,此前我们几个连面都未曾见过,又谈何了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