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啸天见他终究从惭愧中走了出来,这才松了一口气,笑道:“为甚么不是我儿子,你女儿?”
“我本想护送两位出海,但此番变故,却叫我不得不起家回全真,借助先师的情分请来几位武林中,官府里德高望重的老前辈,为两位分辩解释,还你们一个明净。此事件早不宜迟……我这就启程,但愿来得及。”
他身后还跟着一个身材肥大,带着一杆铜秤的怪人,也乘着一匹好马。
“多数是驮着你这团死肉的原因,肉一死便沉重,背上沉重就是良马也没法久驰。”
说罢,两家互换了那靖康二字短剑,包惜弱手持靖字短剑,康字短剑被郭啸天塞给李萍。丘处机与两家在会稽死别,丘处机北上终南,郭杨两家则持续南下,杨断念机衬着,李萍和包惜弱都有孕在身,实在难耐海上颠簸,便往南太湖而去。
“靖字有扫清寰宇,至天下承平的大志壮志,康字,倒是平生安然顺利,安安康康。都是寄意极好的名字,女孩显得豪气,男孩也起的好听。等杨郎和郭大哥返来了。我就把这件事和他们说说。”
李萍笑道:“如果两个男孩,天然是好兄弟,如果两个女孩,就叫她们做手帕交,好姐妹。如果一男一女啊!”李萍卖了一个关子,笑道:“我们就结个亲家……”
包惜弱抱拳道:“别,道长还是细心磨练风致,打磨历练一二才是,免得那小牲口不知天高地厚,养坏了性子!”
包惜弱陪着李萍稍歇,丘处机却去镇上的药店里,买了些药材。
全金发初时惊诧,继而大笑道:“看来这丘处机,另有郭杨两家,固然犯下大桉,却不把本身当作个犯人啊!”
全金发笑道:“你这相马之术且不说,只是这骑术,天下间就算轻功绝顶的妙手,有几个能逃得过你的追踪的?人究竟不能和马比啊!一起上我们追着全真教的暗记而来,到了这安昌镇内,便不知所踪了。怕是那丘处机和郭杨两人汇合,不再留下暗记了!”
说罢他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包裹,抖落开来,黄绸布的料子内里裹着两柄短剑,这对短剑是非形状完整不异,都是绿皮鞘、金吞口、乌木的剑柄。丘处机拔剑出鞘来,只见两把短剑的剑身上都刻着两个浅浅的铭文,一者名靖,一者名康。
包惜弱笑道:“丧家之犬,仓惶顾逃,有甚么能够恭喜的。”
包惜弱反手收下两柄短剑笑道:“慈母多败儿,我若生下了孩子,必定舍不得动他一根手指头,这般如何能练武成器。今后他大了些,我就让他持这把短剑,上全真教拜道长为师,全真乃是重阳真人道统,武林的泰山北斗,必能教他成材。”
“靖康历经三年,期间国度动乱不安,道君天子与阉宦童贯倒行逆施,获咎于天下,终究才有政事堂叛逆维新,重阳真人对抗童贯,岳将军铁塔挽救大宋于将倾!”
韩宝驹先去堆栈后的马廊,全金发去查问掌柜,少顷两人见面时韩宝驹道:“马是明天早上走的!”全金发道:“是有一个男人拉着车,带着两个女卷来住过,只是不是羽士。那拉车的是好马,有些刺眼,掌柜记得很清楚。看来丘处机非常改头换面了一番……当天早晨又有两个大汉骑马而来,面孔也近似郭杨两人。这几人都是住到第二天早上才走的。”
包惜弱见到丈夫一脸失魂落魄的,身上的血污都没擦,一身泥泞,非常心疼,赶紧牵着他出去,几人在屋内商谈,丘处机也早有迷惑,赶紧诘问,郭啸天赋把他们走后,东厂胜寺人以暴虐绝招要拉着两人同归于尽,却激发牛家村大火一事,悉数奉告丘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