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事嬷嬷想了想,道:“也好。”
掌事嬷嬷又一次细心的核阅着面前少女,她暖和和和,轻荏弱弱的,不卑不亢,一番掷地有声的言辞,真是赋性纯真使然?此话听起来,倒是痛快,内心舒坦。
翟宁哼的一声,嘴硬的冷道:“看她如何在波谲云诡的皇宫里活过两日!”
“我在衙门口贴了一张招贤公文,特来知会乔大人一声。”掌事嬷嬷神态端庄,很有气度。
面对迫不及待的催促,甄灿烂只是清浅的一笑,当真的道:“我并不是真的‘甄灿烂’。”
“女人,”顾嬷嬷语声驯良的说:“这里没有外人,把你要说的话就说出来吧。”
在万籁俱寂中,顾嬷嬷开了腔:“皇太后的盛服很首要,但是,让窃贼清闲法外,又有失国法庄严。依老奴之见,不如带她去都城最大的‘无色’染坊,当众演练给掌事大人过目,验明染技。”
掌事嬷嬷说道:“我已派人访问过了,均无所获。”
掌事嬷嬷打量着面前的少女,惊奇的问:“你会?”
“师从何人?”掌事嬷嬷略有质疑。
她的话似雨点般戛但是止,倒是砸到民气里一阵惊涛骇浪的翻滚。
乔郡守缩了缩身子,一副‘迟误皇太后的盛服是要命的事,你不敢担,我也不敢担’的怯样,一声不吭。
顿时,统统的目光都堆积过来。
甄灿烂负手而立,站在世人的谛视下,笑意浅浅,神态安然自如的望向掌事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