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汀高兴一笑,跪坐在了他的身边,“实在,这个武松打虎只是全部故事中的一部分,前面另有他哥哥嫂嫂的故事呢,要讲的话,到开阳都一定能讲完。”
花慕寒瞥了一眼趴在车中的大男孩儿,淡淡点头,“让车夫不要赶的太急,我闭目歇息一下。”
花慕寒神态自如的撩了撩衣服下摆,“那就渐渐讲,不急。”
“呃……”长汀快速的骨碌着眸子,“之前,我听教我拳脚工夫的阿谁徒弟讲过一个故事。阿谁故事讲的是一个叫武松的大汉,接连喝了十八碗烈酒后,在一个山冈上,徒手打死了一只吊睛白额猛虎。”
“这个卖艺的人,倒是晓得真很多。”
花慕寒侧眸,“武松是谁?”
不等她反应过来,花慕寒的一只手已放在了她的一侧脸颊上,另一只手,放在了她的头顶上。
长汀围着他的身子转了两圈,详详细细的打量他有没有受伤,“我晓得你是死要面子活享福,那里有伤从速奉告我,别死撑着。”
尘烟抓狂的真想拿脑袋往树上狠狠撞上两撞。
“我有银票在他身上。”花慕寒倚靠在车上,冲她微微一笑。
长汀赶快追了畴昔,“对对对!万一那些人不甘心,会返来寻仇的。走为上!”
尘烟哭笑不得,“你也太瞧不起我了,就那么几个小贼,能够伤到我么!”
“别说了,还是赶路吧。”花慕寒看了尘烟一眼,持续往林子外走去。
“呃……大抵十几个吧,都被我打跑了。”尘烟神采古怪的瞥了花慕寒一眼。
待她鼻息喘匀,花慕寒才以内力拂上了她的睡穴,而后,就勾起了窗帘。
长汀追畴昔,刚想跟尘烟斗上几句嘴,可瞥眸间,倒是神采大变,一把扯住了他的左胳膊,“你受伤了?!”
“主子。”
“来了多少人,如何连你都脱手了?”
花慕寒唇角轻勾,“到时,我再唤醒你。”
马车停了下来,尘烟畴昔撩起了车帘。
尘烟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勒住缰绳,跳上马,在几个小摊前跑了一圈,抱着一堆吃的,没好气的从窗口塞了出去。
长汀的脸颊上,不自控的爬上了两朵淡淡的红云。
花慕寒看着她那高兴的模样,终究放下了心。
“得嘞!”长汀挪了挪身子,盘坐在了他的身前,声情并茂的开讲了。
花慕寒悄悄的听着,看着那双黑亮的眼睛,他俄然很想这一瞬,便是永久……
长汀内心还在挂念着山贼一事,“那万一山贼来寻仇呢?”
“都打跑了?”长汀神情冲动起来,“你也太不敷意义了,碰到山贼,也不晓得叫我一声!你如何不把他们抓住,然后绑他们去送官?”
尘烟冲她直翻白眼,悠然的骑着马,就是不为所动。
长汀镇静非常,趴在车窗那边,被那各色小吃馋的口水直流,冲着尘烟不住的喊叫,“快给我买吃的!等我将来有钱了,必然更加还你!”
尘烟无法于她的眼尖,赶快甩了甩胳膊,解释道:“这不是我的血,是山贼的血,不要一惊一乍的,再吓出鬼来。”
透过被夜风掀起的窗帘,直到看到那具具尸首消逝在车后,花慕寒才淡笑着收回了手,“先睡一觉吧,等睡醒了,再接着给我讲故事。”
“山贼?!”长汀的眼睛一下子被点亮了,死死的抓住了他的胳膊,“你碰到山贼了?他们几小我,现在在那里?”
“怎……如何了?”长汀怔怔看向他,脑袋不敢乱动。
“那是天然。你喜好听故事吗?我肚子里多的是,只要你想听,不管长篇的、短篇的,我都张口就来。”长汀急于想为花慕寒做些甚么,以稍减心中的亏欠。
花慕寒薄唇微抿,用手拨弄了一下她头顶的头发,才开口道:“头发都乱了。”